史一飞被大首领发配到了东平门第二重门。
帝都总共有六个门,南面三个,其余一面各一个。
每一个门都有三重,不言而语,第一重是最外的一道,第三重是里面的,第二重是夹在中间的一道。
还好,大首领总算对史一飞留了一点情,没有把他送到第一重门当炮灰去。
这守第二重门在和平时期也就是打扫卫生而已,如今虽是在战时,因为有第一重门,这第二重门的压力也不大,基本上成了一个武器中转战和贮存所。
很多的刀剑、弓箭、滚木雷石暂时存放在这里,史一飞负责看着,只要不丢失了就没有什么责任。
一个头发胡子都白了的老兵呵呵笑着向史一飞介绍着,这里总共有两个人,恰好他这个班的那个年轻的调到前边去了,就剩了老兵一人了。
老兵很欢迎史一飞的到来,将史一飞迎入简陋的门卫室中,给他倒上了茶水。
史一飞打量着以后就要栖身此处的门卫室,不大的屋子,两张单人床塞的满满的,两张床之间的距离连一个人都走不开,靠门的地方摆着一个黄桌子,一把窄椅子,再就是墙角有个火炉子,除此之外别无它物。
等岳银瓶背着大包裹进来后,三个人连转个身都费劲起来,更何况史一飞怀里还抱着一个芊芊。
老兵看到史一飞怀里的芊芊不由问道:“这位姑娘怎么了?”
“病了,病的很厉害!”
“可不可以让我看看?”
史一飞正要摇头,他不愿别人去打扰芊芊,岳银瓶却在后面掐了他后腰一下。
岳银瓶出口问道:“老先生,您懂医术吗?”
“年轻时学过一点,不算精通!”
史一飞一听这话更不愿让他看了,岳银瓶却从棉被里把芊芊的手腕取了出来,这老兵捋着几根稀疏的白胡子,眯着眼伸出右手食指搭在了芊芊的脉腕上,只一搭上,身子便抖然一阵,眯着的眼睛倏的睁开了。
岳银瓶捕捉到了他眼中的精光,竟然如同雪亮的长剑一样锐利。
只是这锐光一闪即逝,又恢复了那半眯半闭的无精打采的模样。
过了半晌,老头缓缓放下手,摇了摇头:“这位姑娘脉象奇特,大异常人,我看这病是很难治好了!”
说完了这话,他张了张嘴,好象还要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岳银瓶细心的捕捉到他的表情。
而史一飞则没有注意到,他本来就没有对这个老兵抱什么希望,对他的话也就不放在心上。
本来住两个人已经很挤的地方,现在却要住四个人,哪里盛的下?
眼见夜晚来临,这睡觉就是个问题。
最后老兵叹了口气:“这样吧,你们三个睡在这里,我回家睡去!”
“你还有家吗?”史一飞好奇的问。
“呵呵,也不能算家,”老兵笑了笑,“一处狗窝而已,如果有兴趣,你可以去看看!”
“不了,厕所在哪,我去趟厕所!”
“呵呵,刚才还说不去,现在却又要去了!”
“愕”,史一飞愕然。
“跟我来吧!”
走过去才知道,原来老兵说的家就是一间公厕,他把公厕存放扫帚等物的地方改造成了睡觉的地方,连张床都没有,只有一床烂被和一些纸盒子。
那地方小的史一飞若是躺下,连腿都伸不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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