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银瓶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会飞的丹药,赶紧用力握住,她早准备好了水碗,将红丸塞进芊芊嘴里,一只手捂着她的小嘴,一只手端着碗向里倒水,只听“咕咚”一声,那丸药进入了肚中,忽然间一片红光从芊芊身体中散发出来。
在红光中芊芊缓缓的张开了眼,微弱的问了声:“这是哪里?”
“公厕!”
芊芊一楞,无神的目光渐渐聚焦,待看清是岳银瓶后,脸色慢慢变冷,声音也冷如冰雪:“你对我做了什么?史一飞呢?”
不提史一飞还好,一提史一飞,岳银瓶的眼圈一下子红了,不耐烦的说句:“被人抓走了!”
便放下芊芊,自己走出门口了。
芊芊身上散发出的红光渐渐消失,转而却散发出一股白光,白光越来越强烈,一股浓烈的气息渐渐冲天而起,好象没有重量的女鬼一般,她的身形缓缓飘起,两道冰冷的目光锁定了岳银瓶。
正在炼第二份丹药的桑二感到了身后的气势,愕然的回过头来,他没有想到这病恹恹的活死人姑娘竟然如此厉害,这散发出来的气势连他都感到恐惧。
“说,史一飞在哪里?不说杀了你!”芊芊的声音冰冷的如同九天寒风,两手交叉抱在胸前,手上各夹一张塔罗牌,其中一张是死神。
不借助任何飞行术便能升空,是迈入圣域的标志!
桑二对岳银瓶颇有好感,相反对这个刚刚醒来便冷言冷语的芊芊就没有一点好感了。
桑二正要喝止,门外忽然传来了大喝声:“都不许动!”
桑二心里一动,十分麻利的将药鼎收了起来,塞回了破墙洞里。
外面又传来了大喝声:“把手放头上,一个个的出来!”
芊芊手一扬,两张塔罗牌一左一右向外飞去,一道黑影一闪间已经到了门外,两手一探将两张塔罗牌捏在了手中,塔罗牌的劲力传来,桑二的身子却一抖,脚步一个踉跄。
一到门外,他立即变回了看门老兵那猥琐模样,脸上堆着谦卑的笑,对着门外站着一圈士兵说道:“军爷,是我,老桑头,我在里面打扫厕所卫生来!”
带头士兵一扬手中硬弩,指着岳银瓶问:“她是谁?”
“哦,刚来的,和姓史的一块儿来的!来,岳姑娘,给军爷看看你的牌子!”
军爷看了牌子后,大步走向门口,向里一瞅,忽然打了个哆嗦,原来他碰上了一对冰冷的目光。
带头士兵吓的连退了好几步,退了回来,手一扬,一群士兵将厕所团团围了,他才胆大了些:“里面是谁?”
“啊,我侄女。。”老桑头赶紧上前打圆场,“她住北关街的,来这里看我!”
说话间,芊芊缓缓从里面迈步走了出来,每个士兵看到她那花容月貌心里都是一动,待被她那冰冷目光扫过,一颗火热的心立即沉到了海底,士兵们久经战阵,面前这看上去楚楚可怜的姑娘竟然感到比碰上那些熊妖、蛤蟆妖还要恐惧。
带头士兵见芊芊离了门口,大着胆子喊道:“炼丹的方士在哪?丹药在哪?不知道炼丹是需要交税的吗?”
活了快一辈子了,老桑头怎么会不知道?正因为炼丹需要交税,他才偷偷摸摸的炼,小心的摸饰着自己身份,过着平凡的生活。
他厌倦了那些争权夺利,尔虞我诈。
他赶紧陪着笑:“刚才那个方士已经走了!”
“走了?从哪边走的?”
老桑头随手一指:“西边!”
“走!”带头士兵一挥手,大步向西跑去了。
望着向西跑去的士兵,老桑头刚松了口气,忽听身后有人哈哈笑道:“桑二,你瞒的我们好紧哪!快把丹药交出来,留你一条老命!”
老桑头回头一瞅,就看到了站在身后的两个人,一个高瘦的象芦苇,一个矮胖的象冬瓜,这是兄弟两人,矮的是哥,叫许二麻,高的是弟,叫许三麻,是这条街上有名的泼皮,经常以欺负弱老为乐,老桑头没少受两人欺负。
这三麻好赌,二麻****,矮冬瓜的眼光一转到芊芊脸上便再也挪不开了,小胖手向着芊芊一指:“你这个侄女也是我的了!”
他话还没说完,脸上便挨了一个重重的耳光,这一巴掌打的他整个人都飞了起来,飞出几十米远,重重撞在街边一棵杨树上,一口吐出了七八颗牙齿,身子一软,晕死过去。
没有人看清是谁动的手,许三麻大叫一声:“鬼啊!”撒腿便跑了,连他的亲兄弟都扔了不顾了。
随手打发了两个泼皮,芊芊的目光再次转向岳银瓶,仍然是那句淡淡的话:“史一飞在哪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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