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时分,手机的震动声提醒洗完澡正擦头发的阿仕接听。他随手拿过一看,是美国的电话,触动着屏幕,将手机放在耳边,“爸!”
阿仕恭敬的态度,显示跟他通话的人的身份。简短的聊天中,阿仕沉思了一会儿,很快换好衣服,打开门离开家门。
他开车來到豪华的大酒店,记着印象中的房间号码,独自走进。为他打开门的是个穿黑西装的板着脸的男人,看了他一眼,“我爸呢?”
“杨爷在里面,请您过去!”西装男人自动的让开空间,低着头摆出请的姿势。
往里走的阿仕,在绝佳观景的落地窗前发现了约莫六十几岁的背影,他调整着气息,不轻不缓的叫了声:“爸,我來了。”
被西装男人唤作为杨爷的人转过身,镀金边框的眼镜架在他的鼻梁上,锐光扫过阿仕,他招了招手示意阿仕靠近一点,“我听说了你跟嘉妍那丫头订婚的事情了。”
随着杨爷入座在椅子上,早就准备好的香浓咖啡,冒着热气。弯着腰手臂放在膝盖上,阿仕的眼光深远,“嗯,我沒有想到爸你会不來。”
低厚的声音总带着一种气场,是阿仕怎么也学不來的镇定。“我看着你们长大的,你也是我送进赤天门的,嘉妍那丫头就是随性了点,沒有坏心,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女孩子。我受到请柬了,因为美国事物太繁忙,脱不开身。我一闲下來马上就飞來这里祝贺你,为什么你看起來不开心呢?”
“小时候,如果沒有你,我面对着父母的离逝,脆弱的心灵深受着打击,不知道该怎么办,谢谢你的双手给我指明了路,现在我已经长大了,我想知道我父母为什么会有杀手杀他们,相信你是知道内幕的。”阿仕鼓着腮帮,做好一切的心理准备,他有自信杨爷会告诉他一切。
叹着气品尝着口感极好的咖啡,摇了摇头露出可惜的表情,“这要怪谁呢?当年的组织都不好混,你不冒点险很难在江湖上混的。这件事主席应该沒有告诉过毅,我们是靠贩卖白粉而起步的,联系买家、运送货物,每一次都是走在生死边缘,可从來沒有出过错。生意越做越大,赤天门也算小有名气,可人的私欲是难控制的,无法战胜内心的虚荣心,就想把轻易到手的资金占为己有。赤天门从以前就有门规,只要是背叛者都会赶尽杀绝,绝不心软。”
听出端倪的阿仕,反应很激烈,怒火燃烧的他红了脸,“你是说我爸背叛了组织吗?他把那些钱揣进自己的口袋了?不可能,我爸不是这种人,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要是主席调查错了,我也可以说服自己,甚至可以帮你爸求情,但我和你爸那么多年的交情,我们的感情可不亚于你和毅,你说我会忍心看着他死吗?要我真那么狠心,我也就不会拼了我这条命來保你了。”
杨爷说的阿仕沒有怀疑的理由,垂着头眼中全是受伤。他的爸爸从小就给他很多正面的形象,要他相信杨爷的话,有些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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