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创,你他妈的找死……”若晖气急败坏的看着他被抬上担架,据说他的女伴当时就死了,是个女大学生,若晖不想去关心严创身边的人,死活跟她没有关系,怒目看着严创,他可以发泄,犯得上用自己的生命去冒险吗?
严创一脸的血,倒是有些耍帅的感觉,救护车上下来的护士都无语了,你害死一条生命啊,那个女孩子她刚才问才不过二十一岁,就因为你的任性命丧掉了,是不是有钱就可以这样践踏生命?
他笑着,呵呵的笑着,原本以为自己死定了,他听说过人面临死亡的那么一瞬间就都会产生一种类似与恐惧的感觉,可惜他没有,只有深深的遗憾,竟然又没有死了,他如果死了,估计家里的那三个人一定会拍手叫好的,毕竟少了一个祸害。
“我没死成,若晖……”严创的手对着若晖伸着,若晖靠前,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力气,将若晖的头拉了下来,自己的唇贴在她的唇上,严创的唇冰凉冰凉的。
病房里的气氛不是很愉快,一个品学兼优的女孩子,为什么会出现在严创的车上?女孩子的父母要求做了尸检,证明几个小时之前女孩儿是有跟人发生过性行为的,这个人能是谁?几个小时之后她就出现在严创的车上,对方将矛头对准了严创。
女孩儿的妈妈情绪很是激动。
“你害死我女儿……”
严创觉得听得烦,这就是买卖,你情我愿,我出钱她出身体的交易,她自己愿意的,死了他觉得很遗憾,如果可能的话他宁愿死掉的人是自己。
严创的律师跟女孩儿的父母在进行商谈,人已经死了,你们现在闹也是没用,并不是严创逼迫女孩儿去发生关系的,而是她自愿的,真的就是要打官司,人都死了,你还不给她留点脸面吗?这样的事情律师也处理过多少次了,对方不就是为了钱,给他们钱就是了。
女孩儿的妈妈不想要,眼看着就要冲口脏话,倒是孩子的爸爸拽了拽自己的老婆,丢人丢的还不够吗?孩子也没了,还说这些干什么。
“那尸体你们打算怎么办?”
交易达成,严创现在需要受到的惩罚也不是很大,他还可以继续游戏人间可以继续玩乐,若晖过来看他,有听见刚才的那一幕,等人走干净了,才顶着一副黑色的墨镜推开病房的大门,严创伤的很重,全身现在都不能动,估计利索的也就剩下嘴皮子了。
“我还以为看见了木乃伊呢。”若晖打趣的说了一句。
两个人都没有尴尬,就好像那一吻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严创突然之间就好像在这个圈子里消失了一样,若晖给他打电话,他也是懒洋洋的三心二意,心思不知道集中在哪里,他没有意思对答,若晖自然打电话的次数也减少了起来,一整个月两个人再也没有见上一面,甚至熟知姚若晖的人都觉得,是不是两个人闹了别扭?
研究生的生活也就是那样吧,每天时间多到用不过来,倒是私下各种各样的晚宴聚会多了起来,姚若晖就喜欢这样的节目,很开心的玩着,顶着姚静业女儿的名头,她想不受人瞩目估计都不可能,更多的就是关于她放荡的话题。
提起来姚若晖,脑海里第一个出现的词就是放荡不羁,她的朋友没有所谓的定数,看对眼了什么都有可能,豪放女。
姚静业想当年在圈子里名声就不太好,毕竟这个女人的荒唐事闹的人尽皆知的,只要涉及这个圈子多多少少就都知道这个人的,姚若晖现在完全就是青出于蓝,名声外扬的厉害,圈子里的公子哥就打赌谁先泡到姚若晖,谁先拍到跟她的床照,谁就是胜利了。
从车上下来,也许会有人纳闷,为什么有些人大冬天的选择去穿凉鞋呢?
若晖的回答是,是什么鞋重要吗?她又不会觉得冷,季节对于她来说没差的,身上披着大衣走进去,一群女人疯狂的玩乐,若晖中场从里面退了出来,烟瘾犯了,自己退开想要下去呼吸一下空气,她的这身就挺另类的,至少吸引了不少的目光,自己点了一根烟,对着弯月吐着烟圈。
放荡过了,就觉得没意思了,现在找到叫她血液沸腾的游戏,心里叹口气,看起来自己应该换换思路了。
简承宇去隔壁找她,她没有在,打电话她也没有接,他只能按时上下课,大部分还是依旧逃课,一个人行走,逃课的时候自己就坐在家里,对着钢琴一整天,就这么弹来弹去的,也不会觉得闷。
公司内部现在的情况很是怪异,简鹏鹏的事情就是一定在简禛和简耀东的心中分离了一道,简鹏鹏就是在不着调他到底还是简禛的亲生儿子。
若晖参加了一个拉力赛,玩命的那种,因为实在找不到更加刺激的事情来做了,遇上雪崩了,被人发现的时候全身冻伤的地方很多,医生当时就说,情况并不是很好,如果恶化的话,恐怕是要截肢。
姚若晖听见医生的话,自己也只是扯了扯唇,仿佛要被截肢的人不是她,倒是梁抗抗在外面发了很大的脾气,他就没闹明白,什么不好玩,她要拿着命去博?说她吧,她根本就不听,进了病房,梁抗抗也是脾气冲,对着若晖说了两句不太好听的,姚若晖脾气更加的冲,指着大门叫梁抗抗滚蛋,走人。
“你也不是我亲爸爸没有义务来管我的这些乱套事儿,我是死是活不劳你费心,你该泡妞就泡妞去,该生孩子就生孩子去,请便不送。”
梁抗抗就觉得手痒,特别想抽她,她还有道理了是不是?截肢之后你要当瘸子吗?你以为当瘸子很好玩是不是?
你就是长得在好看,变成了瘸子,谁要你?
到底是被姚若晖给气走了,梁抗抗的秘书倒霉,说是下午有会议,就这么一句,梁抗抗阴森森的看着她,秘书就想撒腿就跑,不带这样的,你有火气你应该在病房里面就撒完的,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有什么用?又不是我给你气受的。
梁抗抗就觉得自己犯贱,那个死丫头片子,不就是仗着他心疼她,偏偏她就抓住他的软肋了。
蒋娟肯定是会来医院的,她说这样挺好的,没腿就彻底老实了,能安静了。
蒋娟说的自然就是气话,好好的一个孩子,到了她的手里最后变成残废了?
倒是蒋娟的妈妈有些难过,若晖对着老人家一点脾气都没有,乖的跟猫似的,握着蒋娟母亲的手:“奶奶,医生就都是吓唬人的,他只是说可能,即便就是真的瘸了,我有钱还怕找不到要我的男人吗?”
她就是个鬼,是个丑鬼,只要她有钱,她想让自己的床上躺几个男人就会有几个男人。
蒋娟妈妈作势要打若晖,看着孩子弄成这样到底是舍不得下手。
“你说说你一个女孩子,你……”雪崩啊,你这胆子多大?下次呢?下次你还打算去哪里?下次去火焰山下面是吗?这样有刺激感是不是?
若晖笑眯眯的,等人都走干净了,自己闭着眼睛睡着了,睡的很是安稳,一脸的脆弱,也许美人的脸蛋就是这样的,当她不张牙舞爪的时候就显得可爱了许多,会不由自主的去怜惜她,喜欢她。
若望推门进来,自己站在门口。
若望越是长大心里越是清楚,她抢走了属于若晖的什么,明面看着呢,是,父母对姐姐不薄,该给的就都给了,可是人生不是这样来算账的,只是给钱在情感上还是亏欠她的,如果现在躺在这里的是自己,爸妈一定会特别伤心,她妈应该会哭晕过去吧?
若望想,到底不是亲妈,她现在有些怨恨蒋娟,毕竟她不懂蒋娟跟若晖之间的感情,站在哪里恍惚出神。
“你来了。”若晖觉得有人在看自己,睁开眼睛,果然就看见了隋若旺。
若望去问了医生,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隋涛才回来,他知道若晖进医院了,不过到底是什么病他不清楚,这些年她进进出出医院貌似大家也都习惯了,她在国外的光辉事迹他知道的一清二楚的,要么就是冲路障受伤了,要么就是打架斗殴,或者可能是别人为了争她,反正隋涛是没有上心,他做亲生父亲的都没有上心,难道指望着裘灵去关心吗?
若望看着桌子上的菜,心里发赌,眼下还能吃得进去吗?
她姐躺在医院里,说不定明天后天就变成瘸子了,她家还吃的这样的丰富。
“洗洗手,准备吃饭了。”
若望不想跟母亲发生冲突,尽量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坐下身,全家人围在一起吃饭,小儿子很多话讲,裘灵被小儿子逗的笑了出来,捏捏小儿子的脸,隋涛虽然没有笑出来,但是脸上的表情很是柔和,如果不去想待在医院里的那一个,若望会觉得自己现在能好受一些。
若望拿着筷子,自己告诉自己,算了,说出来只会惹她妈不高兴,其实自己跟姐怎么回事儿自己心里清楚就得了,她也没有道理去要求自己妈妈,毕竟不是若晖姐的亲妈。
勉强吃了两口,放下筷子。
“你在外面吃过了?”裘灵看着女儿问了一句。
隋涛起身看样子是准备回房间,若望说了一句:“爸你不去医院看看我姐吗?”
裘灵抢话:“还是别去了,去了也只会发生争吵,不如不去,也不是多重。”本来就是嘛,两个人遇上了就吵,不如不见面来的好,裘灵看了一眼隋涛,隋涛没有开口,若望笑了,真的笑了。
“嗯,也不是多重,医生说可能要截肢,她马上变成残废了,是不严重……”
隋涛拧着眉头,裘灵冷着脸:“你怎么说话的?好好的说,别故意往严重了说,医生怎么说的?”
“她遇上的是雪崩,被埋了一天才被找回来的,你说能怎么样,我上去休息了,你们也洗洗睡了吧,不要去医院,我想她看见你们也容易会激动……”
裘灵动动嘴,她觉得养女儿人家都是贴心的,自己家的这个就跟她对着干,死活的找她的不痛快。
隋涛到底还是去医院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发生这样的事情不会不着急,好在有很多人关心这个孩子,姚若晖就是个祸害,也有人舍不得她受苦,她躺在床上多少人就替她难受,替她想着未来。
若晖看着进门的人,这是谁通知的?
“来了。”
隋涛看着女儿,又想起来若望的话,你说若晖这不是自找的吗?明知道危险还故意的去涉险,隋涛对着这个孩子就是没话说,父女之间好像能说的话已经说尽了。
“有人?”
严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手里提着一个花篮一个水果篮,推门进来看见里面有人自己也没有走,倒是打趣的问了一句。
“爸你先走吧,我挺好的。”若晖的注意力明摆着就是放在才进门的人,挥挥手好像隋涛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隋涛看了一眼严创,感觉很不好,他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却比不得一个外人,到底是念着她还在生病,叫她好好养着,转身就出去了,裘灵等在外面,裘灵真是挺郁闷的,她要是知道姚若晖病的这么重,她缺心眼吗?她说那样的话。
就是觉得她肯定伤的不重,谁知道自己撞枪口上了。
隋涛一路上没有说话,裘灵也没有开口,她人都到了医院却没有进去,进去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严创把花篮送到若晖的眼前,若晖闻闻。
“你爸对你还算是不错。”
若晖挑眉,这样就不错了?想想也对,挺好的,没什么不好的。
严创晚上就在医院睡的,护士进来还吓了一跳,严创玩着手里的游戏机,翘着腿也不知道他的水果是买给谁的,自己吃了一多半了。
若晖这病虽然没想是医生说的那么严重,可也没好到哪里去,确实需要保养,需要好好的保养保养,一两年之内就不能在到处这样疯去,她自己倒是觉得有些遗憾,腿没了就没了,刺激不是常常有。
蒋娟没好气的看着她,腿没了就没了?你以为腿自己还能长出来?断了就还能有的?说的话怎么就这么轻巧呢。
这是安安静静的从医院出院就回家休养去了,被蒋娟压着回家了,简承宇从学校回来,看着姚若晖身后跟着两人,她一脸的不耐烦。
两个人就好像不认识一样,各回各家。
晚上他穿着便服直接过去敲门了,若晖站在门口看着门口的那张脸,她现在不想应酬,也没有心情应酬,愿意响那就响吧,自己踩着拖鞋回到房间里,一口气在家里窝了七天,住院就住了三个月,她浑身都要长毛了。
简承宇是看出来今天不会有人出来给他开门了,又返回家中。
若晖觉得好好的休息休息,叫她能下这样决心的原因是,蒋娟她妈哭了。
若晖这孩子吧,要说混蛋起来她就不是一般的混蛋,她从来在乎的东西太少,谁对她好她分得出来,一个从来不哭的人突然就哭了,叫她的心情非常不好,很是沮丧,自己也会想,如果姚静业活着,看着她现在这幅鬼样子会不会特伤心呢?
应该会吧,自己到底是她生出来的。
选择安安静静的去念书,暂时不泡吧不出去游戏,装也能装一段时间。
早上进了电梯,外面跟着又进来了一个人,若晖伸着手指按着电梯的毽子。
“早。”
姚若晖漠视他,只当没有看见,送上门的她向来都觉得是垃圾产品,好东西不会轻易的跑到别人的盘子里,只有推销不出去的才会这样,电梯门打开,自己迈着步子出去。
“我送你。”
简承宇推开车门,姚若晖用脚尖踢上车门,自己抱着胸看着他:“你知道你这副样子挺贱的。”嘴巴控制不住的刻薄。
没办法,她不能出去玩,心里憋了很多的火,不巧最近想的事情比较多浪费脑子了,你知道的,她脑子一向不怎么好使的,想一件事儿在想一件脑容量就不够了,负荷了,所以现在心情爆坏,有人送上门给她整,她干嘛客气?
简承宇看着她:“你这副样子丑毙了。”
若晖点头,这样不是挺好的,一个贱人一个丑人,她抱着胸笑:“丑?你还这样的找上门被我骂,你到底有多贱啊?”
“上车。”
若晖打开车门到底还是上去了,叫他把自己送到附近的地铁站就好,最近习惯这样的生活节奏了,勉强还能坚持几天,新鲜感维持不了几天的,她已经有些觉得腻烦了。
坐在车子里,手机抛着抛着突然就飞出去了,这回好了,若晖伸伸手,肯定就是捡不回来了,摊手,这下谁都不用联系了。
上学的时候有人会固定的时间出现在她的眼前,放学的时候也会有人来接,她是秉承着能用就用的道理,或者是废物在利用的原理,手机掉了也没有去补卡,就这样谁都联系不上她。
“喂……”
若晖勾着他的脖子,两个人横在街上,突然莫名其妙的就想起来一个啥问题,你说他们现在像是什么?情人?朋友?
“嗯。”
“没什么。”若晖笑笑,谈恋爱就谈恋爱嘛,那天觉得没感觉在踹了就是了。
现在的感觉还不坏。
两个人大部分时间都是分开居住的,有时候她会捧着电脑过来他的家里,他在床上她在地上,盘着腿坐着,就像是若晖说的,她没什么大追求,混混日子罢了,玩玩游戏,玩玩那些无聊叫人蛋都要碎的游戏,不高兴的时候就让他买东西,叫他陪着自己出去玩,反正就都是他心甘情愿的。
简承宇越是对着她好,她就越觉得这个人犯贱,给他的定义标签就是这样的,不是贱是什么?
倒是严创难得上门,看见两个人提着袋子从外面回来,难得开口调侃。
“我以为你挂了呢。”
“你都没死,我怎么敢走在你的前面,小创创……”
对着简承宇摆摆手,这意思就是现在不需要他了,他愿意哪里去就哪里去,打开门严创跟着她的身后往里进,他只感觉到自己的后背上似乎有些刺痛,好像能烧出来几个洞,严创笑了,伸出手去搂着若晖的肩膀,果然后背的刺痛感更加强烈了,年纪不大,倒是挺阴沉的,她是去哪里发现的这极品?
“跟对面邻居偷情的感觉如何啊?”严创进了门就放开掉了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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