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年从房间里出去,果然看到温勋站在门外,靠着墙低着头,小家伙脸被冻的近乎紫色,整张小脸写满了惊惧和自责。
“年哥哥!小其琛怎么样了?有没有伤到哪里,有没有冻着哪里?”
他见温年出来,急忙问道。
又冷又紧张的温驯,说话时牙齿都上下打颤。
温年半蹲下,揉搓了一下他几乎冻到僵硬的脸颊,
“自己进屋去看看。”
“……”
温勋抿着唇,竟不敢应声。
温年叹了一口气,摸了摸他的头,
“进去,姐姐在等你,我要去应付外面的客人。”
“……好。”
温勋咽了一下口水,他敲了敲房间的门,而后才推门进去。
温年下楼去宴会厅。
即便之前把消息封锁了,但宋向巧跳楼惹来的动静实在太大,就算没有亲眼所见,宾客之间也都传的八九不离十了。
他亲自下楼,将宾客们一一送走,至于宋向巧跳楼的缘故,他并未多说。
所有宾客当中,脸色最为难看的是缪家人。
“总统阁下,向巧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我们也没有人能想到,我们……”
“缪部长,缪夫人,这件事情出自你们缪家,我希望你们回去以后能好好审思一番,而后给我个交代。”
“是,总统阁下。”
“不过你们心里不要有太大的负担,我不会拿这样的事情来做文章,故意为难你们缪家。”
温年给缪家人吃了一颗定心丸。
打发了所有宾客离开,把所有消息都封锁住。
温年不希望宋向巧在总统府自杀的消息传进民众的耳朵里,从而引来不必要的流言和麻烦。
更别说让这件事传到外媒耳朵里……
赤罗王子坐在宴会厅的一角,他喝了一杯酒暖和了一下身体。
“让你看笑话了。”
温年走到赤罗身边,对他说道,“难得来一次,就让你碰上这种事。”
赤罗王子摇了摇头,
“年,你对我太见外了,发生这种事情,你的心情一定很糟糕,无需在意我的感受。”
温年微微笑了笑,拍了拍赤罗的肩,
“我给你安排了住处,跟我来吧。”
“年,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可以改日再来拜访。”
温年摇了摇头,“走吧。”
赤罗也不想在这档口麻烦温年什么,但他见温年也不介意,所以就没再推辞,跟着温年去了自己的住处。
“总统夫人这次一定受了不少惊吓。方才的情形那么凶险。”
赤罗淡淡说道,
“不过……我也真的是被夫人的胆气所折服。在这种时候,她竟然还能如此强势的施激将法,如果那女人真的被刺激到了,直接带着孩子跳下去,该怎么办……”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离离对她这个妹妹的脾性很了解。”
温年解释道,“她敢这么说,足以证明她心里至少有六七分的把握。”
“六七分的把握?”
“如果什么都不做,希望就是零。”
温年身处其中,明白这个道理。
“女人一旦被嫉妒蒙蔽了眼睛,便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赤罗迟疑了一下,问道,“晚些时候,我倒是想再见见夫人。不知道可不可以?”
“晚些时候,如果离离的状态好一些,我们再邀请殿下一同用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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