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乔木没有可以仰仗的父亲,我父亲就只是个普通修者。平日里也决不会教我,无故挑事,看谁不顺眼便能算计谁。”
“我父亲更没有侯爷你富有谋略。”
“能够在沧宫内苑这样的地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精心策划安排这么一出大戏。”
“我受人莫名欺侮,我就不应该喊冤。我就应该受着,我就不该反击,我就活该倒霉是么?”
“一旦我反击了,你们个个都说我反击过度,处理不当,为人恶毒,心思深沉,歹念重重。对,我就是这么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胡言乱语。”断月怒极,忍不住抬手扯了她一下,不赞同地摇了摇头。
“不必跟此人废话。他站在他的立场,护着他想护的人,自然觉得你处处不对,处处碍眼。”
“安兴侯。”断月冷眼看向阶下瘦削男子,“当日我们在凤木林历练时,暂时都被屏蔽了修为与神识,需要靠丹药恢复。你可知道,湘昌一恢复实力,她率先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杀乔乔,杀她的同伴。”
“本就不曾有什么血海深仇,只因些许琐事,湘昌便要杀自己的同窗,丝毫不顾及学院情分。学院将之除名,有什么问题么?此事皆因她自己挑头而起,后果难道不该由她自负?”
安兴侯脸皮微抽了抽,张了张口还想辩驳,只听外头传来小克子一声高调通传,“太后娘娘到。”
断月的眉峰不由自主蹙了起来。
这位冒牌太后王氏,自从坐上太后宝座后,倒是一直安安分分不曾闹什么幺蛾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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