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女子离开丞相府,便现身后有人跟踪。她陡然回头,月光下,她双眸晶亮得仿若天上的星子,那两个跟踪的人顿时消失,她对着空气淡淡地道:“回去告诉王镇西,他若是想找御风教做生意,欢迎,但是玩跟踪耍阴谋,对他沒有任何好处。除非,他想跟御风教为敌。”说罢,她慢慢转身,只一眨眼,身形便消失在长街尽头。
两个跟踪的人从树上滑落,皆呆若木鸡。
“这是什么门派的轻功?”其中一个震骇地问道。
另一个摇摇头,复杂地道:“如果她真是御风教的人,那倒好点,但若是对手,相爷有劲敌了。”
两人回去如实禀报了王镇西,王镇西也久久说不出话來。
“相爷,依你所见,那女子说的是真是假?”说话的正是王镇西的门生,礼部尚书常平。
“七分真,三分假。”王镇西分析过后,得出这样的结论,他道:“皇上特意告诉老夫,说楚晔找人刺杀老夫,既然刺杀已经终止,皇上如何得知?而就算他知道,但是他知道后为何不第一时间告诉老夫,却在湘儿马上嫁给楚晔的时候说?常平,你会不会觉得很奇怪,既然刺杀,为何会终止了刺杀任务?御风教是个盈利教派,为了银子而出手,但是刚才那女子说的也不像是假的,刺杀皇上和刺杀老夫,都是十分危险的事情,江湖中的人一般不会接。所以,一时心动接了,但是接了之后权衡利弊,反悔也是大有可能的。老夫现在还真的吃不准,到底是楚晔出手还是皇上出手?常平,说说你的看法。”
常平沉吟半响,道:“依学生愚见,既然对方说得出薛丹书的名字,那么,应该是皇上无疑。”
“但是,那女子也可以说谎,刻意嫁祸给薛丹书,老夫问她薛丹书什么模样,她也说不出來。”王镇西端起茶杯,慢慢地喝了一口,蹙眉道。
常平笑了笑,“正正是这点,学生相信她说的话。若是为了嫁祸给薛丹书,她怎么可能不亲自去会会薛丹书?而御风教这么多人,接头人和进行任务的人不是同一批人,是太正常的事情了。刚才那女子说沒见过薛丹书,学生认为不是谎话。相反,若她对薛丹书十分熟悉,甚至事无巨细地都说了出來,那学生反而会认为她说谎。”
“言之有理,而且,此女武功高强,如果皇上身边有这样一个人,老夫断不会不知道。”王镇西道。
常平又道:“关于第二个消息,那女子说薛丹书找了另外一个人去冒充御风教的人,恩师何不问问负责联系御风教的侍卫,问他接头人是男是女?因为一般接头人和出任务的人不同,所有谈买卖的开始,都是接头人进行的。若果接头人是男的,今晚來的,今晚來的,就应该是男的。”
王镇西面容露出一丝笑意,“常平,还是你细心。”
常平笑了笑,端坐着喝茶。
王镇西喊了一名侍卫进來,问道:“你是如何找到御风教的人?”
侍卫道:“回相爷,说來也凑巧,那日接到相爷的命令,要找御风教的人,卑职便马上命人去搜索御风教的消息。刚好遇到漕帮的人,漕帮的段二哥介绍认识的。”
“如此凑巧?活像是有人安排似的,你接触的那御风教人是男还是女?”常平淡淡地问道。
“是男的!”侍卫道。
“行了,你下去吧!”常平道。
侍卫抱拳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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