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下子就僵住了。
尹乐的脸色也不大好,她知道白子虽然有时候沒分寸,但是也不至于会胡來,两人起了争端,定必事出有因,她不想把错误全部归咎白子。所以,这一刻,她不愿意代替白子向他道歉。
寿头交叉着十指,两只拇指在转动着,眼珠也在转动着,看着楚晔跟尹乐两人的脸色,不敢做声。
星儿连忙打圆场,“行了,这事说起來就是误会。”
门砰地被推开,一个女子的身影旋风一般进來,下一刻便坐在椅子上,道:“什么误会?说來听听!”
來人正是路阳,沒有人邀请她,她是自己來的。
星儿连忙转移话題,嗔道:“谁邀请你的?这顿饭沒你的份。”
“不用管我,我吃完就走,忙死了,饭都吃不好。”路阳端过尹乐的茶喝了一口,伸长脖子叹了一口气,十分的愁苦。
“活儿多?”尹乐见她如此,问道。
“案子多,今天刚接了一宗案子,头疼。”路阳自顾自地说着,分明是有意地打破尹乐跟楚晔的僵局。
“什么案子?说來听听。”星儿饶有兴味地问道。
路阳看着星儿,问道:“看过莫言的丰乳肥臀吗?”
星儿点点头,“看过,怎么了?”
路阳无奈地摇摇头,“一直觉得莫言鬼扯,怎么会有婆婆和丈夫在媳妇临盆产子的时候不理不问,只顾着帮驴子接生?但是,现实中真有这样的事情生。”
“哦?”星儿侧目看她。
路阳道:“那产妇之前生了三个女儿,公婆十分不满,这一胎外人说是女儿,所以在媳妇临盘的时候,婆婆沒有理会,让她自己在房间生孩子,自己则取帮难产的狗接生,结果,产妇因为难产,孩子死了,是个男婴,夫家來告,说媳妇为了报复,掐死自己的儿子。”
“啊?竟有这样的事情?”尹乐微惊,“可查清楚了?”
路阳看着星儿,“你知道这位产妇的丈夫是谁吗?”
尹乐瞟了她一眼,“你觉得我会知道?”
路阳摇摇头,“是你店里总账穆人同。”
“穆总?”尹乐一愣,“是他?”
“就是他。”路阳叹息道,“穆人同家中,也算是中等家庭了,说不上很有钱,但是过得去,竟然连个稳婆都不请,听邻居说,那婆婆扬言这一胎再是女儿就掐死或者送人,想不到却是个男婴,她盼了一辈子,终于盼來男孙,但是男孙却死了,她不能理解,把儿媳妇告了。”
“穆人同怎么说?”记忆中穆人同一直都是个理智开明的人,怎么会犯这样的浑事?
“穆人同不在京中。”路阳瞧了她一眼,“你竟不知道么?”
尹乐这才想起她日前派了穆人同去了计州,跟分店那边对账。
楚晔听了两人的对话,终于收敛了一脸的怒气,静静地问道:“可曾验过那死去的男婴?是在母体窒息还是被掐死的?”
路阳苦笑一声:“那男婴早被丢进江里了,估计,已经成为鱼儿的腹中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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