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已经伤得厉害,依旧不反抗,瞧着那板凳砸下來,眼睛也不眨。
尹乐与漠岩刚來到,瞧见此情此景,尹乐一步上去,伸手握住陈锋的手。陈锋正打得兴起,见有人來阻拦,也不回头看,怒道:“哪个王八羔子?”
尹乐一个耳光打在陈锋的脸上,怒道:“瞧清楚了,是我这个王八羔子!”
陈锋吃了尹乐一记耳光,却依旧不认错,口硬地道:“我只是奉命行事,老姑奶奶打狗也要看主人!”
尹乐不怒反笑,一甩手,冷冷地道:“把他给我拖进來!”
陈锋对那几名小厮横眼,“你们敢?”
小厮们不敢上前,有些惊惧地瞧着尹乐的背影。
漠岩一手便拉着那陈锋,拽住他的头发往里拉。
进入屋后,她把陈锋丢在地上,尹乐坐在正座上,众人见她气势凛然,一时间也不敢说话。
尹乐把面前的碗筷全部扫落在地上,并且锐利地扫视了在场的人一眼,吓得众人更是不敢说话。锦儿如今被扶在椅子上坐着,头上的血止住了,但是脸上和衣衫上都是血迹和泪痕,十分狼狈。她还在一个劲地抽泣,众人劝都劝不住。
那陈锋被丢在地上,他站起來,倔强地道:“老姑奶奶明鉴,我只是听老爷们的命令做事。”
漠岩一记耳光打过去,冷道:“管家明鉴,我也是听老姑奶奶的命令做事!”
陈锋被打得是眼冒金星,狠狠地瞪了漠岩一眼,漠岩瞧见他耳光里的怨毒,抬手又一记耳光打过去,打得陈锋扑倒在地上。
尹乐淡淡地说话,“漠岩,跟一个奴才置什么气?”
漠岩这才回到尹乐身后,道:“主人说得是,一头疯狗而已。”
孙少英想起以前被尹乐怒骂过一顿,今日大概她又要來问刘丝锦出头,便压下心头的惊惧,略带愤怒地道:“老姑奶奶,如今我们说的是锦儿的婚事,自古父母之名媒妁之言”
尹乐打断了她,对颜慧道:“你给我算一算,锦儿从出生到现在,通共花了刘家多少银子!”
颜慧不知道她的用意,道:“这个,还真不好算。”
“好,我粗略算了一下,锦儿今年沒满十六,我就当她十五好了。她是刘家唯一的孙女,老爷子生前说过,这刘家的子孙,皆是刘家的心肝宝贝,既然是心肝宝贝,当然是无价之宝。但是,此刻我不说无价宝,就单单按照市面上一件宝物的价格來。”尹乐指着正厅里的一件青花瓷,道,“这件青花瓷,如今市值大约是三万两银子,你们说,锦儿值一件青花瓷吗?”
|众人都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皆不敢做声。
但是孙少英道:“那自然是不止的,既然老姑奶奶说她是老爷子的心肝宝贝,是无价宝,哪里是一件青花瓷能够相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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