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白质问话音一落,众人便有志一同地点头,然后目光都看向了季有财一家,虽然他们大部分人不像那些小年轻懂得什么劲歌金曲,但至少听懂这歌是今年才有,但却神奇地出现十几年前欠条字据上,这也太神了吧!想来唯一合理解释就是这字据作假了!
被众人紧盯着季有财手脚开始有点慌乱,这字据真伪他自然是清楚,但他实没想到这么被看出了破绽,心中忍不住暗骂自家婆娘,重要东西居然随随便便弄了张,却不想自己当时反复检查字据时不也没能看出问题来,他眼神四处乱瞟着,不敢落季秋白身上,但嘴上却兀自强硬地道:“这……这些字说不定是后面被人家加上去,而且这些字也不一定就是那些歌词,说不定就是凑巧而已,”说着好像要竭力说服自己似,十分郑重肯定地对大家点头道:“对,应该是这样没错,反正这字据真假不了,我娘可以作证,族老们也都查验过了。”
刘彩和季老太也旁边开口帮腔着。
三叔公和其他几个族老听了开始有点不是滋味了,特别是三叔公,季有财此举无疑是把他们推到了风口浪尖上,要是待会查明这字据是假,那他们族老脸面往哪里放,权威又何,以后还怎么让村民们信服?!奈何刚刚他们已经说过这字据是真,再改口风就不好了,这么想着几位族老看着季有财脸色都带上了一丝黑沉。
季秋白不慌不忙地接过季有财话茬并赞同地点头,道:“大伯说得对,真假不了,不过,同样,假也真不了!”
她一字一顿地看着季有财,季有财惊得心头猛跳。
“大家请再仔细看看,这些字是印刷上去,绝对不是人为手写上去,”季秋白举着字据又绕了一圈,“另外请看这张纸边缘,有撕掉痕迹,字有点模糊,但隐约还能正宵两字,因此我绝对完全有理由相信这张纸是今年印刷出来,如果大伯你们还是不肯承认,我们可以去申请专家检验,现科技发达,完全可以验得出来。”季秋白先是条理有据地分析了一通,后还下了一剂猛药,只要对方心里有鬼,绝对不敢接招。
果然不出她所料,她大伯一家已经开始乱了阵脚了,季有财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大侄女分析得也有道理,我想可能是这其中有什么误会,要么这样吧,我先去找冯凡达再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咱们再做商量。”
季有财也算是使得一手好伎俩了,晓得先把问题揭了去免得现场被季秋白直接戳破,然而再精明人也耐不住猪队友拖后腿。
他婆娘刘彩再一次把猪队友精神发挥得淋漓致,对众人道:“对,冯凡达什么样人大家都知道,说不定就是他捏造这字据来骗钱,这天打雷劈混蛋,咱们家两万块啊!”话到了后,几乎没带上一丝哭音。
季有财额角青筋忍不住暴涨,冲着自家婆娘大喝一声:“你说什么话呢!”
刘彩狠狠地吓了一跳,然后便满脸委屈地看着她丈夫,她这还不是为了他们一家!
季秋白几乎没笑出声来,这大伯母还真是蠢得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为了撇清自己马上就把队友卖了,这冯凡达是什么人,坐过牢黑社会混混,与这样人合作本来就是与虎谋皮,现把责任都推到了人家头上,人家会这么轻易罢休,到时候不管对方使什么手段,都够她大伯喝一壶了,自作孽不可活啊!
季有财瞪了自家婆娘一眼,现他们一家是说多错多了,还不如什么都不说,赶紧把这事揭过去才是上策。
季秋白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季有财打算,她可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们,这些贪得无厌人不让他们长点记性,以后还是会后患无穷:“不过我好像记得大伯说过啊嫲是记得有这笔账。”
季有财脸色一僵,拦住了想要说话季老太,道:“可能是你啊嫲记错了,毕竟时间过了这么久,老人家忘性大。”
这么一大笔欠债,说是记错了谁信,况且季老太人品平日便是有目共睹,这么折腾一通下来,大伙还不明白季有财一家真实意图就怪了,一些看不过眼村民已经开始小声地你一句我一句指责起季有财一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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