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语有云,“赐子千金,不如教子一艺;教子一艺,不如赐子好名。”每一个人的名字都代表了父母对孩子的希望和祝福。不过,给孩子起名字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有些父母绞尽脑汁不断纠结,也没能敲定一个满意的名字。
顾绍和季秋白就是最好的一个例子。
其实从季秋白确认怀孕以来,小两口虽然聚少离多,但给孩子起名字这活儿两人早就已经讨论过不下百遍,可惜都还没能达到共识。顾母虽然一开始表示了不会插手孙子孙女起名字的事,但也态度坚决地表示两个小宝贝的小名起名权归她了,小两口自然没有意见。
顾母的心思很简单,乡下人给小孩子起小名寓意都是相反的,所以她给小孙子起的小名叫憨憨,希望他长大以后聪明伶俐,小孙女出生像只小猫崽子似的,就叫猪猪,谐音“珠,”,希望以后能珠圆玉润。
小宝贝们大名还没起好,小名就已经叫开了,所有来看他们的人,隔着保温箱亲亲热热地叫着憨憨、猪猪,也不管他们现在还听不见,场面非常喜感。季秋白已经能下地了,医生也嘱咐她每天适当地动一动才能更有利于伤口的愈合。
季秋白下地的第一时间,就是让顾绍扶着自己往育婴室那边一步一步地挪过去。憨憨和猪猪是早产儿,加上是双胞胎,出生时身体素质比其他小宝宝差得多,小得就像小猫崽子似的,医生说得在保温箱里至少待半个月。
虽然暂时只能隔着保温箱透明的玻璃望梅止渴,但季秋白每次看着自己的小儿子和小女儿满满的都是爱意和感动,小小的脸,红彤彤的皮肤,好像两个小小的肉球,闭着眼睛睡觉时小手小脚还会无意识地蜷成一点点的,偶尔还会动一下。醒着的时候也很可爱,淡淡的眉毛微蹙,小嘴巴微微张开,黑溜溜的眼珠子,每次都像是能感应到父母在身边一样,扭着身子想要往他们的方向看过来,但实际上据医生所说,刚出生的宝宝前一周是基本看不到东西的。
这一天,和往常一样,顾绍早早就出去了说是要等到下午才能回来,季秋白喝过粥后便想让顾母扶着她到育婴室去,现在顾母和季母实行轮班制,今天刚好轮到她。可惜两人还没出门,病房里便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季秋白看着眼前拄着拐杖被几个黑西装众星拱月般围着,满头发花白却满脸威严不言苟笑的老人,脑筋迅速转动着,即使从未见过,但她很快便猜到了老人的真实身份。
顾母看到对方仿佛如临大敌,板着脸毫不客气地质问对方,“你来干什么?”
顾老爷子并没有理会顾母,只是微微对季秋白颔了下首,然后道:“带我去看看孩子们吧。”声音是不容拒绝的强势。
季秋白还没回答,顾母便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问顾老爷子,“你想对我孙子孙女做什么?”
顾老爷子眉头微皱,重重地敲了一下拐杖,锐利的眼神看向顾母,“钱倩,那是我顾家的后代,可不是你们钱家的。”
即使已经从位子上下来了,但手握了一辈子重拳的顾老爷子仍旧积威犹存,加上他说得还是事实,顾母马上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但她绝对不承认在气势输给对方的,因此很快又重振旗鼓,毫不客气地对对方道:“那是你们一厢情愿,当初我带顾绍走的时候,我可是当着小莹的牌位说过的,顾绍从此和你们顾家没有一毛钱的关系,您老人家当时可是一点意见都没有,恨不得我们赶紧消失的,怎么,现在见着我们好了,又想打歪主意了,我告诉你,没门!”
顾母的嗓门不算小,尽管季秋白住的是V病房,但也惹得不少附近病房的人出来看热闹。顾老爷子尽管有点恼怒,但脸上还是保持着一派风轻云淡,淡淡地道:“人非圣人,孰能无错,我当年的确对不起顾绍母子,也没想让他们原谅,今日过来,也不过想看看我的曾孙子和曾孙女而已,你不用那么害怕。”却是硬的不行来软的了。
顾母却不买他的账,说,“他们很好,不用你假好心。”
顾老爷子这些年修身养性的,早年的暴躁脾气已经被磨掉了不少,在他看来,自己舍下脸面来这里,没有直接擅自去看孩子,而是先来征询对方意见,已经是代表了顾家对顾绍妻子和孩子的肯定,对方应该是心存感激的,然而他没想到钱倩是这样一个态度。
于是他把眼神转到了季秋白身上。
季秋白心里微微诧异,她以为顾母的态度已经足够跟对方说明她们的态度了,可是对方似乎不这么认为。季秋白心里对顾家人可是完全没有一丝好感,这顾老爷子尤甚。根据顾母所说的,当年顾南升出轨,联合小三气死了顾绍的亲生母亲,从头到尾,这顾老爷子可是袖手旁观的,连亲孙子被逼走也是没有一句话,结果现在顾绍稍微有点成就了,顾老爷子看着自己儿子不成器就又开始想要把孙子找回来了,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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