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尽看了周净一眼,说:“你不念经,你还不准别人念经了?你还想人家帮你去打仗?”
周净闭嘴了。
亮着灯的屋子里,秀云垂首束立,黑衣汉子看了秀云一声,跟与自己隔着一张长条几坐着的大汉道:“这个就是秀云。”
大汉留着络腮胡,身材肥硕,但一双眯成线的眼里透着精光。
秀云被这样一个人盯着看,吓得几乎将自己缩成了一个团子。
“要做的事儿,兄弟你都跟她说过了?”大汉问黑衣汉子。
“说了,”黑衣汉子点头。
“成,”大汉抹一把胡子,道:“那我们现在就出发。”
“我,”秀云开口要说话。
“你说,”大汉人都站起来了,见秀云要说话,便又重新坐了回去。
秀云揪着双手道:“小姐,我是说太后娘娘,她是写信回辽东过,说过我是贴身伺候她的丫鬟,可,可莫少将军是武将,我,我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听秀云提到自家少将军,窗外半蹲着的周净就忍不住了。
严冬尽伸手按住了要跳脚暴怒的周净。
屋里,大汉看着黑衣汉子说:“这女人不愿意啊。”
黑衣汉子看着秀云冷笑了两声,说:“老子好容易将你弄出京城来了,你这会儿跟老子说你干不了?”
秀云跪在了地上,哭道:“我,奴家从来没说过奴家能做成这事啊!各位爷,那是辽东大将军府的少将军,他是上阵杀敌的人,我只是一个给主子端茶倒水的奴婢,我就是能近了少将军的身,我又什么本事要了他的命?”
要了他的命?
若不是被严冬尽按着,周侍卫长已经拔刀冲屋里去大开杀戒了。
“不成功你就死,”黑衣汉子看着秀云道:“你不做,秀云姑娘,你家人还有我们主子手里,这事儿你没忘吧?”
秀云跪在地上哭。
大汉就跟黑衣汉子说:“要不然我们另想办法?”
黑衣汉子就盯着秀云,道:“秀云姑娘是不愿意?”
秀云哭道:“就算匕首上有毒,我也没有本事杀了莫少将军啊!”
大汉笑了起来,冲秀云点了点头,说:“看来秀云姑娘是个实诚人,你做不成,这不是还有我和我的兄弟们吗?”
秀云泪眼看着屋里的人,她没见过莫桑青,但本能的,秀云就是觉着这帮人不会是莫桑青的对手,能领兵征战,上阵杀敌的人,会拿十来个杀手没办法?
“这个你拿着,”大汉从衣襟里拿了一封用牛皮信封装着的信出来,扔到了秀云的跟前,道:“这个是太后娘娘写与莫少将军的亲笔信,事关重大,太后娘娘命你亲手将这信交给莫少将军,杀人不会,送信,秀云姑娘你总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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