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班头这一次晕得彻底了,舌头还吐在外面,也不知道是不是颌骨被伤到了的缘故。
眼尖的老板甚至还看见周班头裤裆那里湿了一片,这位平日里威风八面的人,竟然被人踢尿了!
“走,”艾久招呼兄弟们走。
侍卫们拖着京师府的官差往客栈外走,周班头是被揍得最惨的一个,其他官差的样子没周班头惨,但也血糊淋啦的,让大堂里的人都不忍心看。
“爷,爷,”老板大着胆子追着艾久跑,小声问:“您们是要把周班头他们送哪儿去?”
“放心,”艾久说:“不会连累你的,我们很快就回来。”
把京师府的官差得成狗了,这帮人还要回来?老板这下子心里有数了,这帮爷看来不是京师府能得罪的人物,府尹崔大人这回是踢到铁板了。
艾久等人骑马,官差能跑得就跟着跑,跑不了的就只能被马拖在地上走了,人的皮肉哪里经得住这种拖拽,摩擦?地上很快就见了血,官差们的惨叫声听着瘆人,路上的行人纷纷避让,这一行人一时间引来目光无数。
“掌柜的,”客栈门前,有客人压低了声音问老板:“他们是什么来路?”
老板没说话,这帮爷进店时,他看过这帮爷的路引,那是江南那边的路引。可这帮爷,老板摇一下头,听说话的口音,看行事作风,这帮爷怎么可能来自江南?
“不要去东院,”老板回到大堂里,跟自己的伙计,还有客人们道:“东楼被那帮爷包下了,谁要是走错了路去了东楼,那出了事,我可不管的。”
老板把这话撂下了,不多时就有三拨客人来退房,老板也没挡着,让账房退钱给这些客人。很快,偌大的客栈就空了,除了包下东楼的那帮爷,客栈里就没客人了。
莫桑青在一座深宅里的小宅院前下了马。
周净跑上了台阶,边敲门边说:“少将军,就是这里。”
莫桑青看一眼四周,深巷里空无一人,家家户户都是大门紧闭。
周净敲开了门,一个侍卫看见门外站着的是周净,这才放下了心里的戒备。
“快,”周净跟这侍卫说:“你快去告诉严少爷,少将军来了。”
侍卫往门外看,莫桑青正好将低垂的兜帽往后一抹,侍卫看见了莫桑青的脸后,直接跪下给莫桑青磕了三个头,起身拔腿就往后跑,都没给莫桑青说话的机会。
“吓傻了,”周净讪讪地道。
莫桑青迈过门前的槛,走进了宅子。
小门小户的人家不可能有什么照壁,前庭花园的了,门里就是一个五步即可走完的过道,堆放着一些杂物,放得时间久了,大大小小的杂物上都积了一层厚灰。
小宅就两进的院子,莫少将军刚起到二进院的门前,严冬尽就打院门里迎了出来,迎面看见莫桑青了,严冬尽的目光还躲闪了,没能护住莫良缘,这让严冬尽无颜面对莫桑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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