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尽问:“不顺利吗?”算算莫良缘回来的日子,云墨怎么会到了今日,还在整编叶纵麾下的兵马?
蒙遇春往严冬尽的跟前走近了几步,小声道:“你在路上就没听到什么流言?”
严冬尽脸上没什么表情地道:“什么流言?”
“说浮图关失守,罪魁祸首就是晏凌川,”蒙将军声音很低地道:“要不是小姐护着,云墨就被城里的那位关到牢里去了。”
蒙遇春说着话,嘴往东边呶了呶。
严冬尽知道蒙遇春说的是谁了,领兵在鸣啸关东部驻防的是将军陈信芝。严冬尽有些懵,陈信芝也是跟着他叔父的老人了,虽然性子算不上好,可对他叔父很忠心,他叔父这一病,这个人竟然跳出来跟莫良缘打擂台?
“行了,我也不跟你多话了,你快回去吧,”把能说的,该说的话都说完了,蒙遇春催严冬尽走了。
严冬尽转身上马,扬手一鞭,催着褐途马往大将军府跑去。
蒙遇春看着严冬尽带着展翼几个侍卫跑远,抬手搓一下脸,转身又上了城楼。
严冬尽一口气跑回大将军府,也不等门人进府去通报,他是下了马,直接就往后宅走,周净匆匆忙忙地迎出来时,严冬尽已经走进了后宅的门。
“严少爷!”周净是喊着就跑到了严冬尽的身前。
“小姐呢?”严冬尽问。
“小姐正陪大将军呢,”周净带着严冬尽往正院走,边走边道:“小的去了少将军那里一趟,少将军让小的送信给小姐,小的这才回来了。”
“我大哥那里怎么样了?”严冬尽问。
周净摇摇头,“情况不好,但具体的,少将军没说。”
严冬尽没再问话了,他大哥不说,凭着周净,这位能看出什么来?再想到自己的叔父病到不能理事的地步,严冬尽的心都乱了,这他娘的该怎么办?
进了正院的门,菩提树还是枝繁叶茂的模样,再往廊下看,严冬尽看见了站在廊下的莫良缘。
周净要跟着严冬尽往院里走,被展翼一把拽住了,小声道:“你跟着进去干什么?个没眼色的憨货!”
严冬尽快步走进庭院,从菩提树身旁走过,几步就跨上台阶,走到了莫良缘的身前。莫良缘开口想喊一声冬尽,没等她喊出声,她人已经被严冬尽伸手揽进了怀里。
严冬尽风尘仆仆地一路从河西赶回来,风餐露宿的人也没空打理自己,所以严小将军这会儿不但全身上下脏兮兮的,身上的味道也不好闻。不过莫良缘不在乎这些,反手抱住了严冬尽,莫良缘小声哽咽了一句:“你怎么回来了?”
严冬尽拿下巴蹭一下莫良缘的额头,说:“我怎么可能不回来呢?家里都失火上房了,我还有空操心别人家的事儿?我就不该到河西去!叔父怎么样了?啊?你说话啊。”
莫良缘站直了身体。
严冬尽低头看仍是被他抱着的人,“病得重?叔父到底得了什么病?”
莫良缘拉住了严冬尽的手,小声道:“孙大人在守着他,冬尽你随我来吧。”
要孙方明寸步不离地守着?严冬尽的心顿时就更慌了,他也不敢往下想,只跟着莫良缘往卧房里走,嘴里还道:“不是说是旧伤复发吗?孙大人还看不好一个旧伤复发?”
孙方明这会儿已经迎到卧房门前了,听见严冬尽的话,孙太医正险些没气歪了鼻子,莫大将军这是旧伤复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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