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运出城去?”有纪宁的副将小声问道。
纪宁摇头,叹气道:“来不及,我们只有半天的时间。”
副将道:“这么一弄,这城里以后还怎么住人?”
纪宁把手一挥,声带一丝不耐地道:“这城已经完了,还谈什么以后?奉命行事。”
比起严小将军来,纪将军对徐城的未来不抱任何希望。
城外,原本将头靠在严冬尽肩头的莫良缘坐端正了身体,看向了严冬尽。
严冬尽便道:“累了?我送你去营地那里休息?”
莫良缘说:“军里有带秦王的王旗,或者令牌吧?”
严冬尽怔了一下,道:“有,叔父吩咐带上的。”
“拿一个来,洒些血上去,”莫良缘说:“将它放进徐城。”
“你,”严冬尽看着莫良缘,说:“你要将这事栽到秦王的头上去?”
“我们正好路过,然后这里被屠城,死了好些人,”莫良缘说:“秦王不会放过我们的,在他的嘴里,我们是凶手。”
“妈的,”严冬尽骂上一句。
“这个时候谁是真凶不重要,”莫良缘小声道:“重要的是我们怎么说。”
“我们说了,就有人会相信?”严冬尽问。
“众口可铄金,”莫良缘说:“有些话说多了,就成真的了。”
严冬尽不再说话,点手叫过一个站在不远处的侍卫,让这侍卫回去找展翼,让展翼命一块辽东大将军府仿造的,秦王府令牌来。
侍卫领命,骑马往营地那里赶去。
展翼不多时怀里揣着令牌赶来,这个时候,纪宁也从城里被严冬尽叫了出来。两个人听了严冬尽的打算后,互看一眼后,两个人都没在第一时间开口说话,在纪宁和展翼想来,这事说出去,怕是没多少人会相信。
莫良缘这时道:“这就是我们的自说自话,我们不必想太多,想必很快,从秦王军中就会传出消息,是我们辽东军屠了徐城。”
“不止一座徐城,”严冬尽说:“江上那么多的尸体,这沿岸的城镇怕是遭难的很多,这罪名秦王会全栽在我们头上的。”
“这人怎么不要脸呢?”展翼忍不住道。
“这人什么时候要过脸?”严冬尽说:“这王八蛋最好没落我手里,不然我一定活剐了他!”
纪宁重重地吐一口气,严冬尽的狠话,纪将军没放心上,活剐秦王什么的,那也要等他们活捉了秦王再说。“末将遵命,”纪宁冲严冬尽一抱拳。
“那就辛苦纪大哥你演一场戏吧,”严冬尽冲纪宁笑一下。
纪宁从展翼的手里接过令牌,仔细看上一眼。
“这是朱九弄的,”严冬尽说:“应该不容易让人看出是假的来,不过就算让人看出来了,也没什么,横竖只是一场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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