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冬尽你不用管,”莫良缘扭头看严冬尽,手在严冬尽的胸口轻轻拍了一下,小声道:“这事我来办。”
“吵架啊?”严冬尽说:“跟他兵戎相见就是,何必要你当泼妇去跟他吵架?”
“你说我是什么?”莫良缘问,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跟人吵架她就是泼妇了?那她还杀人呢?跟人打过呢,她这是什么了?
严冬尽也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忙就摇摇头,说:“没有没有,我就是说,我们犯不上跟他吵。”
“有用的,”莫良缘说了句:“这个你不懂。”
秦王若是真的此生绝了子嗣,那这人可能最在乎的事,除了江山皇位,就是这个了。流言蜚语是能伤人的,使这人最在乎的事去中伤就好了。秦王不仁,那她莫良缘就不义。
“我名声不好,”莫良缘说,她名声如今已然这样了,那她还要在乎什么?如果流言蛮语,能乱一下秦王的心神,那她不管怎样也要去做的。
“这怎么又扯到名声上去了?”莫良缘的话说了一半,严冬尽就不乐意了,“你名声怎么了?你名声好着呢。”
莫良缘笑了起来,说真的,只要严冬尽不嫌弃她,那旁人如何看她,莫良缘是一点也不在乎的。
“行吧,你要做就去做吧,”严冬尽这时松了口,他怕听莫良缘说自贬的话,“李祈那王八蛋坏事做尽,他要再有儿子,那这儿子,”严冬尽想咒秦王这个还没影的儿子,可想了半天,平日在军营里也会暴粗骂人的严小将军也只是说了句:“这儿子一定活不长。”
莫良缘低低地嗯了一声。
严冬尽觉得自己这句话说得不够狠,还想再说些什么,低头发现莫良缘这会儿一脸的困倦,严冬尽马上就改口道:“去休息一下吧,我要写信给叔父,还要再给大哥写封信,你有什么话要跟他们说吗?”
莫良缘揉一下眼睛,说:“让他们保重身体,说我很好就行。”
“好,”严冬尽答应了一声。
莫良缘要起身,却被严冬尽直接打横抱起,走到了屋里的一张罗汉床前,严冬尽将莫良缘轻轻放下,说了句:“我就在这屋里写信,你睡会儿,到要走的时候,我叫你。”
严冬尽说完话,抬手将莫良缘的眼睛一抹,将莫良缘的眼睛合上了,小声又说一句:“老不休息,累病了怎么办?你别觉着孙方明来了,我们身边有个好大夫了,那位不行的。”
这要在平日里,莫良缘还得为孙太医正说几句公道话,只是这会儿她太累了,莫良缘什么话也没说,侧了身,面朝里睡了。
严冬尽附下身,在莫良缘的发间亲一下,这才起身往屋里的四方桌前走去。铺了信纸,磨好了墨,提笔要写信的时候,严冬尽抬头看看半开着的屋门,想想又起身拉了副四屏的屏风到罗汉床前,将莫良缘遮挡了起来。
等严冬尽写完了两封信,封好信封,周净从门外走了进来,看一眼严冬尽手上的信,周净站在四方桌前,等着严冬尽示下。
“安排人,将这两封信送到大将军府去,”严冬尽将信交给周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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