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光哥是咱们这里最大的老大,他管的地方就是三个汽车站广场,这个地儿的老大叫武隆行,是当地土生土长的,算是地头蛇吧。”
“刚才那个小孩就是他的人了?”
“那肯定是了,不是武隆行的人在这片地方扒窃,如果被发现了是要砍断右手的,这些人地盘意识很强的。”
这时我觉得饭店门口有人探头探脑,我转而望去只见那个小扒手含着手指,眼巴巴看着我桌子前放的一碗面条。
真是造孽,我心里忽然觉得一阵难过,便冲他挥了挥手示意他过来。
小孩起初畏畏缩缩,但估计实在饿的难受了,磨磨蹭蹭走到我面前,我对老板道:“再来一大碗面,加五块钱牛肉。”
片刻之后一大碗堆着高高牛肉块的面条便放在小孩面前,他也顾不得烫,拿起筷子就吃,那副猴急的模样就像是几年没吃过饭,我道:“吃慢点,别烫着了。”
他就像是根本感觉不到温度,风卷残云一般讲一大碗面条吃的汤水不剩。
于是我又给他点了一大碗,这次他只吃了一半便放下了筷子。
看他样子应该是吃饱了,于是我从口袋里取出二百块钱放在他面前道:“待会去洗个澡,买身干净点的衣服,以后不要在当扒手了,找个事儿干干最起码你还是个人,何不人不做做鬼呢?”
他很畏缩的看了我一眼,眼神和我相碰立马就移开了,随后又低下了头,看他这幅可怜模样谁都不忍心再说他什么。我叹了口气道:“回家好好上学吧,别再和这些人混在一起了。”
听了我的话他眼泪水再度涌出眼眶,随后哭了个稀里哗啦,但他的哭声很奇怪,无论哭的多伤心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有吸溜吸溜吸鼻涕的声音。
该说的我都说了,听不听只能在他本人了,我离开了餐馆,可是没走两步我忽然感到身后有人跟着,转身一看还是那孩子。
他和我刻意保持一段距离,不敢跟的太近,但也不愿意离开。
我当然明白这样一个孩子的心情,在扒手团伙里他一定是被人欺负的那一类人,而且年纪小“干活做事儿”也不可能和那些老扒手相比,除了偷不到东西,甚至有可能会被人抓住一顿暴打,像我这么对他他肯定第一次遇到。
是人都知道好歹,所以这孩子是“赖上我了”,想到这儿我有些无奈的站住道:“孩子,不是我不想带你,而是我现在自身难保,你跟着我过不了安稳日子的。”
说罢我转身就走,可这孩子就是跟着我虽然保持一点距离,但是铁了心要和我走了。
到不是我心狠,而是这段时间我确实不适合再照顾别人,多一个人在身边就多一点麻烦,想到这儿我硬着心肠上车后发动汽车就走,可随机我透过倒车镜发现这孩子居然跟着我车子跑,我开出了很远这孩子还是毫不放松,就是跟着车后面跑,看到这一幕我实在不忍心,于是将车子倒了回去停在他身边。
他靠着车子弯着腰气喘吁吁,我打开车门道:“上来吧。”
这孩子进了车子里一声不吭低头坐着,是真拿他没办法,开车在周围转了一圈,找到一家服装店我道:“你去选一套衣服,然后我带你去洗个澡。”他依旧是低着头一声不吭。
我估计他是不好意思,于是我进了服装店按他的身材买了一套深蓝色的运动衫,临走之前我忽然想到要换就得把所有衣服都换了,于是我又买了一条男式大裤衩和一套秋衣秋裤,这里的气候还是很冷的,得做好保暖。
上车之后我将衣服放在他面前的驾驶台上道:“小地方也没什么好衣服,只能将就着买一套了。”
他不说话是在我意料中的,于是我驱车返回了昨晚入住的宾馆,因为还要等楚森他们三人,所以得有个歇脚的地儿,回房间时我特意问吧台服务员道:“今天早上这里有没有出事?”
服务员眼睛一斜很不耐烦的道:“你想出什么事情?”
听她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事没有了,看来尸体十有八九是被光哥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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