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无目的的走了半天,虽然我几次克制但最终没有忍住,我还是走到了高浣女所工作的金店前。
我没有敢立刻进去,一是因为我真的是没脸见她,二来我并不知道她是否还在这金店里工作,这是我现在唯一知道她信息的地方,如果她不在了那就意味着我将在也不知道她的下落。
但很快我就知道不用“担心”了,因为我看到穿着干练职业装的高浣女拿着手机从店里走了出来,似乎店里的信号不太好,她走到店门口就没有再动了,表情严肃的打着电话,呼之欲出的“领导范儿”和我印象中那个没啥见识的漂亮姑娘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只见她板着脸语速极快的说着话,应该是在训斥什么人,我站的地方有遮挡她无法看见我,但我能见到她,那一刻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走过去和她打个招呼,毕竟从“杀人犯又成了良好公民”我也算是一次新生了。
想到这儿我正打算离开就见一辆深蓝色的宾利由远及近,车子停在门口后高浣女见到后打电话的表情立马就变了,她那种发自内心的欣喜任何一个人都能清楚的从她表情中看出来。
我当然明白来的是什么人了,只见车后门打开,一个高大英俊身着高档西装的帅哥从车子里走了出来,他手上拿着一捧粉色的百合,直接走到高浣女面前将花束递给了她,这是店里响起了小姑娘们的哄笑声,而高浣女则一张俏脸变的通红,她从帅哥手里接过花束后两人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随后这帅哥就跟着高浣女进店了。
我也不知道此时此刻我是个什么心情,是替她高兴还是替自己难过?如果是前者就显得有些无厘头,如果是后者则不合理,我凭什么难过?我有什么资格难过?
想到这儿我强迫自己的思维从这上面释放出来,高浣女已经从我的生活中彻底消失了,我们都有各自的生活,我不应该打搅她,而我自己也不应该让她过多介入我的生活。
那么接下来我要做的是不是去和林芊芊离婚,从目前的关系看这段关系维持下去的希望不大。
一念至此忽然我觉得身体左侧的区域劲气激荡,我想也没想,立刻弹开盾牌对准劲气射来的方向,就听一声脆响,一股巨大的推力在我身前涌动,还是那个狙击手,他居然跟着我从西南边陲的小镇来到了上海,看来是必须杀我了。
而这里是外滩,是闹市区中的闹市,杀手挑这个地方埋伏狙击我估计是觉得我在这儿会放松警惕,给他以可乘之机,所以就冒险一搏了。
我深吸一口气,双脚奋力蹬在地面,这次我顶住了强大的冲击力,没有后退一寸。
我看到正前方的空气中有清晰的波纹涌动,第二颗子弹又来了,这次我有了准备,凝神静气展开盾牌迎着子弹狠狠敲去,就听一声脆响,这次子弹被我给扇飞了,而我一条胳膊也被震的十分酸麻,随后我找了个掩体藏身进去。
在我身体正前方的是一处不算高的老式建筑,外滩有很多这样的老式建筑,都是租借时期洋人在这里修建的,而这些建筑现在基本都被国内外的大公司租赁作为办公地点,可以说每一栋建筑都有一个实力雄厚的公司坐镇。
这名枪手既然能选择这种地方作为狙击我的点那他一定会留下线索,想到这儿我通过盾牌的映射影像观察凶手的藏身地,那片区域一共有三栋三层洋楼,分别是两个审计公司和一个律师事务所,我估计凶手应该是控制了屋内的人。
所以我将身上背着的双肩包固定好,深深吸了口气之后我猫着腰从藏身之地冲了出去。
凶手果然是等着我,这是一个经验老道的狙击手,我刚一露头他就开了枪,如果没有盾牌保护我必死无疑,于是我挡住第三颗朝我射来的子弹,迅速朝他所藏身的区域冲去。
这应该是我这辈子做过最疯狂的事情,因为即便我身体被气体包裹,但这种气体绝不可能挡住一颗狙击枪的子弹。
在我移动的过程中,对方又开了两枪,之后我就隐约听见一群人的惊呼声,随后就见房顶上人影晃动,一个穿着深灰色运动衫的男子跳进了小洋房的背面。
洋房背面紧邻着黄浦江,只有一条狭长的小道,估计他想跑过我可能性几乎没有,于是我运起呼吸之术狂追而去,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律师事务所,里面的工作人员见到我吓的又是抱头蹲到发出响亮的尖叫声,我也没时间和他们解释,直接冲上了楼梯一直上到楼顶只见那人正狂奔在狭窄的江边小路上。
我从房顶一跃而下紧追而去,只见这人身材中等,属于十分结实的体型,剃着个板寸头,肤色黝黑,这种体型的人大多是练家子,不过我可不管他有多牛逼,今天他是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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