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人好魄力!佩服!”左肩王拍桌叫好,“对于我们匈奴人而言,拥有力量就等于拥有一切!”
“此去去国离乡,再回来之时,当是匈奴铁骑踏破燕京之际!”
左肩王拍案而起,“先生有如此之志,当浮一大白!”
……
“殿下,还是不肯说出一统之法吗?”杨清看着眼前一脸沉静的少女,眉头皱起。
“杨大人,我不知晓有什么一统之法,不过是一个传言而已,你堂堂太师,居然会当真?”周菀回眸直视,不避不让。
杨清捋了捋胡须,道:“郡主若是肯交出一统之法,老夫可以做主,放了您。”
“做主?”周菀挑眉,“看来大人如今已经身不由己了。”
“郡主是个聪明人,一直死扛着也不是办法。老夫敬你是忠臣之后,一直以礼相待,若郡主一直如此,敬酒不吃吃罚酒,就休怪老夫无情了!”
周菀嘴角轻扯,“我是神将府的传人,若是我不懂,那么这世上估计也无人可知了。一统之法,尽在吾身。这句话不是很明显了吗?”
杨清眼睛一亮,道:“何意?”
“我不懂什么一统之法,但我却了解我的父亲,不过是我父亲敢说一般人不敢说的话。”看着杨清一脸不解,周菀继续道:“不知那亲卫所言,父亲是在什么时候说的这句话?”
“据说周将军收复边洛十五城后,庆功大醉之后所言。”
“那便是了。”周菀点了点头,“当时,十五城沦陷匈奴,已有近八十年,几代帝王苦心孤诣,想要收复失地都未能做到,却偏偏让我父亲做到了。父亲年少成名,又未尝败战,自是意气风发之时,又逢醉酒,恃才傲物,自觉能一统天下,不过是一句酒后的大话,你们居然当真以为有什么一统之法?”
“这……”杨清有些不信,“自来都说酒后吐真言,郡主所有,未免牵强了吧。”
“你当真觉得有一统之法?这世上哪有什么万全策?”周菀反问。
杨清不置可否,道:“这世上自然没有万全策,但是却有最接近万全策的方法。”
周菀思忖片刻后,问道:“那你觉得这一统之法是什么?”
“自然是兵法。”杨清理所当然的道。
“靠强兵之勇,就能一统天下吗?”周菀眼神清澈,直视杨清,“大人自当听过一句话,曰:仁者无敌。”
杨清嗤笑一声,“仁者无敌,不过是酸儒说出来的愚民之语,殿下居然当真?始皇穷兵黩武,性情残暴,可与仁义相关,不照样是一统了天下?”
周菀抬眼望去,“秦王确实残暴,但他行一统之举,也确实免百姓受流离战乱之苦,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大仁义?如今,大燕、匈奴、西宁三方割据,动辄便起兵刀之祸,说到底,苦的都是百姓。”
“殿下,您十岁就能说得当朝大臣哑口无言,臣自认辩不过您,您只有两条路,交出一统之法,或者再无回到燕京之日。”杨清嘴角含着笑意。
“你好像并不想杀我。”周菀语气肯定。
杨清笑了一声,“老夫只杀无用之人,殿下活着的作用更大。”
周菀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屋内众人,道:“那你让他们先出去,我有事情要问你,若是你的回答让我满意,自然告诉你你想要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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