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眉头舒展,笑着接过,一脸自豪,道:“京城繁华,有钱的话舶来品也是能买到的,你这小子,倒是机灵,是个会做生意的!”
“官爷说的是。”周菀满脸都是笑意。
“进去吧。”
周菀拉着彩衣,牵着马匹,故作镇定的穿过城门。
“慢着!”身后传来一道威严的男声。
周菀故作不知,继续往前走。
“说你们,牵着马的两个人!”那男声又补充了一句。
周菀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来,只见一双绣着祥云纹络的官靴映入眼帘,微微抬头,入目便是一张严肃的国字脸。
周菀皱了皱眉,感觉这人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喊你们呢,跑那么快作甚?”张贺皱着眉头。
“没注意,没注意,是小的不是。”周菀陪着笑脸。
“张校尉,怎么了?可是有什么问题?”那放行的官差内心有些忐忑。
张贺绕着周菀和彩衣绕了一圈,停在了彩衣身旁,上下打量了一番,问道:“腰间配着软剑,怎么,是个练家子?”
周菀眼珠子一转,开口便道:“官爷,您有所不知,我这哥哥小时候得过发过高烧,后来脑子就有点木木的,但有一把子好力气,说来傻人有傻福,拜了个师父学了一身武艺,这不,小人上京做生意,家里不放心,便让他跟着了。”
说着,还摊开自己的双手给他看看。
张贺只见一双白白嫩嫩的小手,上面没有一点茧子,便知晓在家应是娇生惯养的,点点头,“这倒是说得通。”
周菀跟着笑笑。
张贺指了指脑壳,道:“不过软剑向来轻灵机变,他能学好?”
周菀随口答道:“这自来大巧若拙、举重若轻,说的可能就是我哥哥这样的吧。”
“你们兄弟,是哪人啊?”张贺装似不经意的问道。
“蓉城。”周菀不假思索。
“说来,蓉城有一家余记桂花糕,很是有名,现在还开着吗?”张贺丝毫没有放行的样子,一直拉着两人说着家常。
“开着呢,开着呢,每天来客络绎不绝,看的小人羡慕不已。”周菀越看越眼熟,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他。
张贺却是面色一肃,喝道:“本官便是蓉城人,蓉城根本没有什么余记桂花糕,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彩衣听得这话,就想拔剑,却被周菀一把按住。
周菀却是终于想起面前这个张校尉是谁了,心下一动,不慌不忙道:“官爷怕是离开蓉城日久记混了吧?余记桂花糕,就是木冲街口那家,老板白白胖胖,看着很是和气的那个,我们兄弟出门之时,还从他家买了一份桂花糕上路的。”
张贺神情一愣,片刻后方笑着道:“是本官记错了罢,耽误了两位这么久,是本官的错。”
周菀忙道:“无事,官爷许是怀念故土,能见到蓉城老乡,是我们兄弟的福气,官爷家是蓉城哪里的?淮姜县还是大明县?”
“大明县的。”
彩衣有些迷茫的看着两人之间的你来我往。
周菀脸上满是笑意,道:“大明的板面味道一绝,官爷进京日久,可还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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