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过些时日,妾身想请尚书夫人卢夫人、开国郡公夫人钱夫人、太师夫人魏夫人”
本来还睡意迷蒙的林宇泽一听此言,不由又睁开了双眸,睡眼迷离地看向李清浅,心下略动,抚了下李清浅有些凌乱的鬓发,手心里发上的汗意让他立时清醒过来。
夏夜虽热,只他们这屋子里早早就放了冰盆子,并不闷热,且还须得盖上个轻薄的被子才好,哪里就能让她如此的满头大汗!
他忙忙摇了下摇铃,唤了丫鬟过来将灯烛挑亮,待屋子里渐渐亮堂起来,这才细细地看向李清浅,果见她清丽的脸上有汗,还带着一脸的轻愁。
“清浅,我都说了,有父亲跟我,你就莫要再操心这些事体。”
从前是自己无能,一心只想着家宅安宁,对林宇恒多有忍让,对林琨更是言听计从。却不料,那两个哪里是自己的父兄,分明就是两头中山狼!
后头若不是李清浅小产,他也不会暗下决心,应了林老夫人的话去了江南。即便如此,却还是着了林琨父子的道儿,后头更是因着遍寻不着李清浅的踪迹,怕自己一旦露面就暴了行踪,怕李清浅自此就彻底回不来了,
如此,七年间都不曾在林暖暖面前现身,让自家的闺女那么小的年岁看尽了冷暖,尝尽了百态!
如今,还要让李清浅担忧得夜不能寐,还是自己做得不够多,不够好!
夜风轻拂,林宇泽柔柔地拍着李清浅将将想要安慰她一二,却见帐外有人影浮动,他心中微动,忙呼喝一声:
“谁在那儿!”
林宇泽没有通房丫头,故而这屋子内间没有丫头服侍,若似方才那般有事吩咐,只伸手摇帐边的摇铃即可,故而,如今屋子里头有人影晃动,就很有些突兀了。
“世子侯爷是是奴婢!”
娇怯怯应答声听着很是熟稔,李清浅眼眸微眯,攥了攥拳头,暗悔不听自家闺女之言,被那蹄子一番哭诉之下,到底是将这个隐患给留了下来!
若不是自家闺女玩笑似得亲手做了摇铃,直说夜里哪里需要让丫鬟睡在脚踏上,没得自己不自在,丫鬟也受罪,不若就用这个摇铃,有事晃动便好,这摇铃夜间很是传音,就这么晃动几下子,丫鬟便能即刻听到,如此也不误事。
这般,倒是省却了很多的烦恼,这馨园自此更是理直气壮地提都不提通房丫头这一说,有意无意间倒也隔阻了许多的龌龊。
林宇泽当时听了林暖暖之言,很是爽快地就收了。更是夸赞林暖暖聪慧,倒是在看向她时,眼睛里全是戏谑。
李清浅知道,女人心里的那些个弯弯绕绕,林宇泽看得通透,如此还是顺水推舟地应了,可见林宇泽对自己一如往昔,并未因着从前的那一番经历而生出龃龉之意!
本以为这般便好了,却不料,在今夜无眠之时,那蹄子居然出来给自己添堵!
想若不是自家闺女一直从旁看着,自己还不知道这蹄子的狼子野心!后头林暖暖更是想了法子着人看着这丫头行踪让她根本无从接近林宇泽!
不过,若自己听了闺女的话,何至于能让这蹄子今晚再次膈应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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