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话才出口，似乎就惹来了那前辈加不满，连连叹气，“你看，这脾气就差了！真不知道那小子是怎么想……”说完，也不多留，摇着头离开了。
独自留下宋烟一人。
柳眉往上扬起一个弧度，宋烟释然，转身离开。
别人怎么想是别人事情，与自己何干？再不想那么许多，宋烟旋身，已经到了后院中。
翠儿这个时候也不，应该是去采野菜去了。司徒铭也说是有点事情，如今后院也没有人。宋烟就定定站着，看着那院子里一只母鸡雄赳赳带着小鸡们慢慢踱着步子。
紫藤架上果子熟了，红艳艳，也看不出来是个什么品种，宋烟过去摘了些清洗干净，放了盘中。又将路边几朵被踩榻了小花朵扶正，这才深深吐了口气。
抬眼之间，天上有几只大雁飞过，不留一丝痕迹。
这样日子，似乎很平淡。
但影藏平淡之后担心，却只有宋烟一个人懂。
玉渊腿废了，如果他再不给自己医治，便不能再活命。死，对于宋烟来说并不可怕，但是若是死她手上，那还不如她将生命让给玉渊。
谈下一口气，女子拿了果子，直直往玉渊屋子走去。
有些事情，得说清楚。
宋烟进去时候，玉渊已经起来了。不过因为脚上行动不便，也只是撑起了半个身子，幽幽靠床边，手上也没有拿着书，眼神就那么虚无缥缈落一处。看起来，满满全是忧伤。
也是，突然一下没有了行动能力，对谁，都会是一个打击，尤其是像玉渊这样优秀人。
暗自叹息，宋烟走过去，将果子送到玉渊身边，开口，“尝尝这个，挺甜！不过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还不错！”
故意想要将气氛拉起来，宋烟说时候，语气带了些俏皮。
男子看出来她是故意，不忍破坏这样气氛，也就伸手拿了一个果子。
一口咬下去，有清甜味道唇间扩散，丝丝凉意，透入心肺。
但却也只是轻轻一口，男子便将那果子放下来。似乎是胃口不太好。
宋烟一旁看着，也不着急，只是将盘子收回来，放到了另外一边。“没有时间了，毒素已经开始囤积，如果你还是这么无动于衷，那只有等死了。”
这时候，已经不是客气时候了。
等了会儿，男子才开口，“如今这般样子，与死又有什么不同。”说道这里，又扭头看向窗外，又淡淡阳光照着，漫山花随着吹过来风，一丛丛，看起来真真像是一片花海。“就连出去晒晒太阳也是不可能……还有那偶尔飞过大雁……”
语气中颇有些无奈，好像是对生活没有了一点希望。
玉渊从来不是个软弱人，这点宋烟知道。
她也从来没有这个男人脸上看到过这样颓废，一时间，满心都是疼惜。
顺着男子视线看过去，宋烟也看到那花海洋，眸底闪耀着光彩，“如果你能出去呢？如果……你能像鸟一般飞翔呢？是不是，你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好好活下去？”
玉渊不明白宋烟话里意思，只知道没有解毒，一切便只是枉然，于是也没有说话。
沉默，开始两人之间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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