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房睡大计失败,余木夕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头耷脑,一路上都没心思说话。
她不开口,秦深乐得清净。但车子开了十来分钟之后,他突然有些烦躁。这聒噪的小女人一安静下来,他居然有点不习惯。
见鬼,真是活见鬼,他一定是脑子打结了!
两人各怀心事回到家,秦深扶着她上楼回房。
既然连哄带骗地拐了个媳妇当挡箭牌,必要的面子功夫他还是会做足的,否则挡箭牌就是个空架子,因此在长辈面前,秦深还是很会拿捏着分寸关心爱护一下余木夕。
一进房间,秦深就松开余木夕的手,余木夕连忙抓住他,讨好地笑:“我今天早上的表现怎么样?”
秦深大步朝沙发走去,边走边说:“有话直说。”
余木夕一瘸一拐走到床边坐下,眼巴巴地看着他:“呐,两张狗皮膏药已经解决掉一张了,怎么着也该把之前罚的那一年零三个月减掉吧?”
秦深眉梢微挑,长眸淡淡地扫过去:“减多少?”
“把罚的减掉,这不过分吧?”余木夕好言哀求,“你看我为了你,脸也肿了,相也破了,腿也瘸了,你就发发慈悲,让我开心一下不行么?”
秦深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就那么两年零三个月,她居然一开口就要减掉一年零三个月,她还真敢开口啊!
“你看我这么全心全意为你服务,我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拜托拜托,减掉罚的好不好?”余木夕彻底豁出去了,双手合十,谄媚地迎合哀求。
秦深抖了抖,鸡皮疙瘩蹭蹭涨,皱着眉头横她一眼,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余木夕顿时惊喜了,霍的一下站起来,小拳头一竖,“欧耶”欢叫,要不是腿瘸了,她能跳起来。
“有这么开心?”秦深的声音满含不悦,沉眉敛目地瞪着她。
余木夕一时得意忘形,脱口而出:“当然开心啊!”张口就唱,“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梦了好久终于把梦实现~”
两年零三个月有期徒刑直降为一年,天大的喜事啊!
解放近在眼前!
秦深眯起眼睛,磨了磨牙,冷冷地丢下一句:“表现不好,延期两年。”
余木夕的笑脸彻底僵住,瞳孔猛缩,不可置信地瞪着秦深,颤声问:“你你你说什么?”
秦深漠然起身,缓步朝外走。
余木夕急得大叫:“喂!你给我站住!你凭什么好端端的又延期?我做错什么了?”
秦深置若罔闻,决定权在他手上,他说延期就是延期,还需要理由?
这小女人,是该说她天真?还是该说她蠢?他不发话,就算减期减掉八百年,她都别想离婚。
“喂!我们又没感情,你不爱我,我不爱你的,干嘛非要绑在一起啊?你要我帮你挡烂桃花,我认了,可挡完烂桃花你总该放我自由了吧?”余木夕气得想跺脚,可那瘸腿不争气,无法帮助她表达怒意,憋得她脑仁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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