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发动车子,直奔余氏。
余木夕一到公司,就去找木芳华说了跟钱氏合作的事情。余氏建筑暂时没有项目,木芳华当然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当即召开部门会议,商议关于这次合作的问题。
秦深赶到余氏,会议还没结束,他在副总办等了十来分钟,余木夕才抱着一叠文件进来。
“你怎么来了?”余木夕看见秦深,诧异地挑了挑眉。
秦深站起身,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的眉眼间写满疲惫,无精打采的,看样子,又被工作的事情打击了。他是真的想帮她,可她毫不领情。
怎么就那么倔呢?
秦深叹口气,轻声说:“可人来了,一起吃个饭吧。”
“可人?谁呀?”
“算是妹妹吧。”秦深轻描淡写,却暗自留意着余木夕的神情,“她母亲和妈是手帕交,她是妈的干女儿,她母亲离婚再嫁,她就住在咱家了。”
“哦,这样啊。”余木夕把文件放在桌子上,一口气喝了半杯水,“晚上吗?”
“中午,她已经在悦洋楼等着了。”
余木夕蹙了蹙眉,想拒绝,但秦深亲自来接她,她又不好意思不给面子,于是拎起包包:“好的,不过下午我还要工作,两点钟得回来。”
她肯答应,秦深已经很开心了,忙点头保证会按时送她回来。
余木夕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她看得出来他在讨好她,小心翼翼,唯恐一点不顺她的心。
何必呢?
一路无话,气氛沉闷。
秦深打破沉默:“在想什么?”
“没什么,公司的那堆破事。”余木夕笑了笑,“不说这个了,闹心。”
空气再次安静。
到了悦洋楼,下了车,秦深牵住余木夕的手,犹豫了一下,说:“有件事想跟你说一声,可人……妈很喜欢可人,她一直希望我能娶可人。”
余木夕笑笑,没接话。
秦深有些难堪,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不过我只把可人当妹妹,我对她没有半点非分之想。”
“我知道,你要是对她有意思,也就没我什么事了。”余木夕淡笑着打断秦深的话,“走吧,别让人家等太久。”
秦深看着余木夕无波无澜的脸,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如果她能介意,甚至生气,跟他大吵大闹,不肯见可人,那该多好啊!
一进包厢,就见一个二十五六岁模样的女孩子正在桌前坐着,托着下巴看菜单。
女孩子抬起头,一张圆圆的鹅蛋脸上满是笑意:“哥,这位就是嫂子吧?”
“木木,这位就是温可人,可人,这是你嫂子,余木夕。”秦深笑着介绍。
余木夕客气地点了点头:“久等了。”
“没有,我刚到。”温可人站起身,礼貌地笑,“哥,嫂子,快坐呀。”然后把菜单推到余木夕面前,“嫂子,点菜吧。”
“你点就好。”余木夕把菜单推回去。
温可人索性坐到她边上,眯着眼睛笑得很甜:“一起吧。”然后瞥一眼秦深,“我哥不挑食,不用管他,咱们点咱们爱吃的就好。”
温可人都这么热情了,余木夕也不好拒人于千里之外,笑着跟她一起点了菜。
等候上菜的间隙,温可人热络地送了一份礼物给余木夕,说是新婚贺礼,然后开始抱怨秦深,娶媳妇了都不知道说一声,要不是她回国,都不知道他要结婚了。
“我哥这个人可高冷了,我以为他起码要打光棍到四十岁,没想到居然不到三十岁就结婚了。嫂子,还是你厉害,化百炼钢为绕指柔,你是怎么做到的?”温可人摇着余木夕的手臂,自来熟地打趣,“给我传授几招呗,也让我早点脱单。”
余木夕嘴角抽了抽,埋怨地瞪秦深一眼:“多造点孽,大概就可以了。”
温可人一噎,狐疑地反问:“造孽?”
“嗯,造孽。”余木夕郑重地点头,她一定是上辈子造孽造多了,这辈子还债来了。
秦深宠溺地笑看着余木夕,对于她的指控照单全收。
“不是吧?我哥虽然高冷了点,傲慢了点,不近人情了点,但还是有很多优点的。嫂子,你知不知道,我哥可是常年占据A市黄金单身汉榜首的,一大票名媛淑女哭着喊着要嫁给他呢!”
余木夕撇了撇嘴,十分不屑:“是么?谁要谁拿去,九块九包邮。”
温可人“扑哧”一笑:“嫂子,你太幽默了!”
秦深脸一黑,没想到在小娇妻眼里,他居然只值九块九,她还倒贴邮费!不过看两人相处这么融洽,他也就放心了。
余木夕并不想把话题纠缠在秦深身上,刚想扯开,手机突然响了。
秦深扫了一眼屏幕,脸色顿时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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