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温可人在他边上坐着,一只手颤抖着去摸他的脸。她的手并没有真真切切地落在秦深脸上,而是悬空,隔了大约两三厘米的样子。
她眉头紧皱,满眼深情,眼神既哀怨又凄楚,就跟林黛玉看贾宝玉似的。
她大约是太投入了,余木夕推门的动作并没有惊醒她,她缓缓俯低身子,像是想亲吻秦深。
她的脸一点一点压下,一点一点逼近。
余木夕错愕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手还握着门把手,忘了松开。
眼看着温可人的脸距离秦深不到十公分,余木夕猛然回神,甩了甩脑袋,惊叫:“可人,你干什么?”
温可人猛然打了个激灵,抖了抖,扭头看向余木夕,眼里飞快地划过一抹愤恨,霎时变成恐慌与无措,腾的一下站起来,垂着手栽着脑袋,嗫嚅:“我……我没有……不是的……我……”
这么一闹,秦深醒了,一抬眼就看见温可人在他脑袋边站着,他眨了眨眼睛,慢吞吞地坐起身,皱眉吩咐:“可人,去帮我倒杯水。”
“哦,好,马上来。”温可人如蒙大赦,灰溜溜地跑了。
“木木,你来了!”没了温可人遮挡视线,秦深一眼就看见了余木夕,连忙起身迎了上去。
余木夕表情复杂地走过来,心里扑通扑通直打鼓。
她跟秦深都快举行婚礼了,温可人却来这么一招,难道她留她住在家里真的错了?
她跟秦深都已经这样了,温可人却还没死心,甚至越做越出格,都发展到明目张胆地图谋不轨了,她这是铁了心要做小三的节奏啊!
余木夕本来挺心疼温可人芳心错付的,她也体会过单相思的苦,所以从不为难温可人。可仗着原配夫人的不忍与包容就得寸进尺,这就不能忍了。
余木夕敏感地察觉到,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温可人做不到挥剑斩情丝,那就由她来快刀斩乱麻好了。
温可人端着两杯茶水过来,低眉顺眼一副小秘书样儿。
余木夕没接茶杯,淡淡地笑了笑,垂着眼帘不看她,淡声道:“秦深,妈今天跟我说,以后结了婚,就要去A市了,不能常常见着我了,她希望咱们能回去住几天。”
“好,听你的。”秦深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那就住到零度的案子结束吧,现在处于招标阶段,等到招标结束,正式动工,咱们大概就要走了。”余木夕叹了口气,十分不舍。
“你想住到什么时候就住到什么时候,你如果不想回A市,那咱们就一直留在江城。”秦深把她揽进怀里,温柔如水地宽慰。
“那怎么行?那你不是成上门女婿了?”
秦深眉头一挑:“那又怎样?老婆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余木夕竖了个大拇指:“中国好老公!”
秦深看她笑得明媚动人,一个把持不住,身体就燥热了,低头就是一记深吻。
余木夕气喘吁吁地推开他,红着脸埋怨:“哎呀!正经点,这是办公室!”
“谁规定办公室就不能做不正经的事情了?”秦深咬她的耳朵,吃吃坏笑,“咱们做的还少么?”
想到在办公室的那两次,余木夕就脸红耳热,没好气地捶了秦深一拳:“谁让你说这些了?”
“好好好,不说,不说。”秦深就爱看她各种活泼生动的表情,娇羞也好,魅惑也罢,这小女人,就连生气都令人打从心眼里爱到不可自拔。
“江城一号的房子反正也不住了,卖了吧。”余木夕窝在秦深怀里,把玩着自己的发梢。
“卖房子?”秦深一脸懵逼,“老婆,你是不是觉得咱家已经穷到要靠卖房子过日子了?”
“反正不住了,闲着也是闲着。”
秦深这次倒是没依着余木夕:“不卖,说什么都不卖!那可是咱俩亲手布置的,还有你画的画呢!”
“那就送给我呀,过户到我名下。你看别的大老板都动不动送豪宅的,我什么都没有。”余木夕摆出一张委屈脸。
秦深失声笑了:“你要就拿去,别搁我这儿诉委屈。”
余木夕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
“你说说,咱俩从认识到结婚,你送过我什么?豪车?豪宅?钻石?包包?还是无上限的卡?就要你一套破房子,还不是别墅,你还跟我唧唧歪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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