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木夕一颤,惊愕地看向秦深:“你说什么?”
秦深被她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可爱表情逗乐了,点了点她挺翘的鼻尖,语气轻快:“去领结婚证呀!你不是说咱们的婚姻关系已经解除了么?那就再去领一次结婚证好了!”
余木夕直觉地抗拒,有了那个红本子,不合法的也变成合法了,那秦深就可以更加光明正大地纠缠她了。
她摇摇头,冷漠地拒绝:“我不想去。”
秦深脸一沉,语调不自觉地扬高:“不想去?不想去也得去!”
余木夕轻声嗤笑,眼皮子一扫,从他脸上快速掠过,目光充满讥嘲:“秦深,你除了会强迫我,还会干什么?”
秦深眼眸一暗,呼吸粗重,无数股怒气从四肢百骸顺着血液飞速往胸口正中间汇拢,凝聚成一股叫嚣着要胀破胸腔的可怕力量。
“秦深,你真的要靠暴力强迫我一辈子?”她轻蔑地笑笑,眼神尖锐如刀,直勾勾地往他心口上扎,“我就算不逃跑,也不寻死,但我满心抑郁,肯定活不长,如果我活生生抑郁死了,那你又能怎么办?”
秦深的怒气仿佛突然遭遇寒潮,一下子冻成一个冰疙瘩,硬生生的在心口堵着,生疼阴冷,却又无可奈何。
“秦深,你如果真有那么爱我,就拿出你的本事来,让我心甘情愿跟你在一起。”
余木夕挣开他的怀抱,往前挪了挪身子,然后转身面向他,微微倾身,形成一个略带压迫性的姿势。
“爱一个人,不是用暴力把她囚禁在身边就可以的,秦深,有种让我爱上你!”
她的目光乍一看很讽刺,可剥开外层的讽刺,里头是满满的恐惧与绝望。
秦深看得懂,也体会得到在他的暴力手段下,她是如何痛苦如何绝望。
心脏抽痛,有那么几秒钟,整个人都恍惚了。
秦深一把将余木夕搂进怀里,跟她面对面密密实实地贴合:“木木,相信我,我是真的爱你!”
余木夕不屑地勾了勾嘴角,笑容讽刺:“真爱?差一点活活逼死我的真爱么?秦深,爱一个人不是应该给她幸福吗?为什么你的爱,却让我差点连命都没有?”
秦深死死地抱着她,无意识地摇头。不管她怎么说,他都不会放她离开。他当然希望她能够发自内心地爱他,想要跟他长相厮守,但那是最高追求,最低限度是,她不离开他。
“木木,不管你怎么说,总之,我们先领证,领证以后,我有的是时间让你爱上我,心甘情愿跟我在一起。”
……
余木夕顿时无力了,说了那么多,根本就是白费口舌!秦深这个死男人,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就跟练了金钟罩铁布衫似的,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木木,今天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咱们就去民政局领证。领了证以后,你想做什么,我就陪你做什么,你想去哪儿,我就陪你去哪儿。”
余木夕抽了抽嘴角,不冷不热地说:“我只想你赶紧治好精神病,免得下一次犯病把我弄死。”顿了顿,忍不住又加了一句,“妈的,精神病人杀人不犯法,我就是被你弄死了,也特么是白死!”
秦深咧了咧嘴,被她怒气冲冲的话语逗乐了,捏着她气鼓鼓的脸颊,温柔宠溺:“所以木木,别再动歪心思了,我保证你不会得逞的!”
余木夕无力地翻了个白眼,往下一缩,身子一蜷,背对着秦深装死。秦深大笑着把她搂入怀里,紧紧地抱着。
只是心里,却如万箭穿心,痛入骨髓。
他比谁都希望她是心甘情愿跟他在一起的,她深爱着他,迫切地需要他,永远都不会离开他。
唉,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抱着余木夕,秦深睡得很香,余木夕的身体已经自动选择了逆来顺受,以免遭到更强烈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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