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木夕还想拒绝,可小余儿突然哭闹起来,一阵臭味弥漫开来。
她“哎呀”叫了一声,连忙抱着孩子去了卫生间,小家伙拉了,弄得一片狼藉,她只能给他擦擦洗洗,换了新的尿片。折腾完这些,累得出了一身汗。
抱着孩子走出卫生间,突然腿抽筋了,痛得她站都站不稳,只能扶着墙壁缓缓坐下,绷直了腿,咬着牙忍受钻心的痛楚。
江寒越等了好一阵子都没看见余木夕回来,她的包包还在位子上,他怕出意外,拎着她的包就找了过来,刚好看见余木夕满头大汗地坐在地上,咬着牙关小声呻吟,而懵懂的钱余正趴在余木夕腿上,仰着小脸嘿嘿傻笑着流口水。
“你怎么了?”江寒越吓了一跳,“摔跤了吗?我这就打120!”
掏出来手机,他又立马塞回去了:“算了,救护车赶过来也来不及了,我送你去最近的医院,你先忍着点儿。”
他弯腰要去抱余木夕,余木夕痛苦地从嗓子眼里挤道:“我没事……腿抽筋而已……麻烦你扶我起来,去那边坐一会儿。”
江寒越舒了一口气,扶起余木夕,一手从她腋下穿过,环着腰架着肩膀,承担了她绝大部分的重量,另一手抱着咿咿呀呀的小余儿,平稳地回到最近的位子上。
余木夕缓了好一会儿神,才长出了一口气,感激地看着江寒越:“谢谢你啊!”
江寒越暖暖一笑:“谢什么?日行一善嘛!”他皱着眉头正了正脸色,“但是余小姐,你真的不能再在这儿等下去了,身体会吃不消的。你要是信得过我,我可以帮你就近开了一间房,你一边休息一边等你丈夫,或者我送你回家。”
余木夕想了想:“那就麻烦你送我回家吧。”
江寒越打了个响指:“乐意之至!”
他一手扶起余木夕,一手抱起小余儿,将一大一小扶到停车场,上了车,将座椅调整到舒适的角度,才驱车离开。
“小夕,我可以这样叫你吗?”江寒越偏过头瞥了她一眼,笑容略带着些孤寂,“我常年在国外,刚回来没多久,在这边没什么朋友。那天在火锅店,跟你和那位多多美女拼了个桌,心里就把你们当成最早的朋友了。”
人生地不熟,举目无亲,这种感觉余木夕曾经有过,她叹了口气,没接话。
毕竟有温可人那档子事,她怎么可能心无芥蒂?
江寒越当然知道跟温可人的那一则视频是他洗不去的污点,索性直接摊开来讲。
“我想,你一定因为温可人那件事对我有很大的意见,但是……”他叹了口气,苦笑道,“大家都是成年人,做点成年人常做的事情,好像也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真要是非说个一三五七九,那也是两个人都有错。只是我比较倒霉,被拍了视频,利用了一把,给你和秦先生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他看着余木夕的眼睛,十分真诚地说:“虽然是无心之失,但还是欠你们一句对不起。我真的很抱歉,请原谅!”
余木夕耷拉着眼皮子,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讲真,江寒越也是够倒霉的,约个炮差点没把自己炸死,作为当事人,他那心理阴影绝对超过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
“算了,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别提了。大晚上的,提那个人,多晦气。”
虽然温可人死了,一切都结束了,但提起她,余木夕心里总归是不舒服的。
她跟秦深,本来已经有了感情,迈进了婚姻的殿堂,可那个该死的恶毒女人,因为一己之私,栽赃嫁祸,害得她失去孩子,钱氏败落,钱越失踪、钱兆丰夫妇死亡,秦深又成了十足十的精神病。
这种滔天罪恶,死都没办法恕罪。
江寒越立刻打住话题,欣慰地笑了笑:“总之,我还是希望能够获得原谅。”他瘫着手,一脸无奈地调侃,“虽然我好像并没有做错什么。”
其实余木夕也觉得他并没有做错什么,他只是喝多了酒,睡了一个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罢了。
但愿这个可怜的男人别对女人产生什么阴影吧!
车子开出去好一会儿,余木夕才想起来应该知会秦深一声,于是打了个电话。
“我现在已经在回去了,你不要过来了,在小区门口等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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