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峰冲余木夕招了招手,大声喊:“这儿!”
余木夕见他一个人盘膝坐在草地上,正冲她扬眉浅笑,怔了怔,缓缓往前走。保镖尽职尽责地把她护在中间,她摆了摆手:“你们在这儿等着吧。”
八个保镖停步,两个人继续跟着,一人低声说:“少奶奶,老爷子吩咐了,要寸步不离地保护您。”
余木夕走到程少峰面前,在他对面坐下,学着他的样子,盘着腿,双手搭在膝盖上,扬起笑脸打招呼:“好久不见,越哥。”
程少峰心口猛的一跳,他没想到余木夕会这样开场,略带尴尬地笑了笑:“你都知道了?”
余木夕摇着头叹了口气:“越哥,我没想到你现在会变成这样。”
“很失望?”程少峰噙着笑,歪着脑袋看着余木夕。
“是挺失望的。”余木夕遗憾地看着他,语气黯然,“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程少峰的笑容变得说不出的讽刺,“以前的钱越,五年前就死了。”
余木夕眯着眼睛,遥遥回想五年前的那一幕幕。
“五年前的事情,的确是一场灾难,好在温可人已经死了,咱们的仇已经报了。”余木夕轻吁一口气,想到温可人,后脊梁仍然有些发凉。
“温可人的确死了,可秦深还活着。”程少峰——钱越已经不必再掩饰什么了,反正他每一次变换身份,总是会被认出来,索性就直接面对好了。
“你还是想要秦深的命?”余木夕对这个答案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难道我不该要秦深的命吗?他逼死了我爸妈,难道还不许我这个做儿子的报仇吗?”钱越冷笑不已,“小夕,你为了你丈夫,可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啊!”
余木夕有些恼,抿紧了唇,死死地瞪着钱越。
两个保镖尽职尽责地站着,一左一右守着她,身子绷紧,满身防备。
“杀父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搁谁都不会轻易放弃,可是这一切,并不完全是秦深的错。温可人才是主谋,她既然已经被你逼死了,有些事该结束就结束吧。”余木夕握死了拳头,语气压得很沉。
“该结束就结束吧?秦深还没付出代价,怎么结束?”钱越阴森森地看着余木夕,邪笑着问,“小夕,你告诉我,该怎么结束?”
“他已经付出代价了,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还得了精神病。”余木夕的拳头直颤,眼里有丝丝痛苦流溢。
“还不够!我爸妈的血债,只有用他的命来还!”钱越一拳砸在草地上,松软的草地顿时陷了一个坑。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