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秦深一眼,秦深往后一撤身子,第一时间甩锅:“你别看我,跟我没关系。”
木夕点了点头:“那就是说我了。”然后皱着眉头叹气,“爸,我觉得吧,你是真的杞人忧天了,越哥这人我了解,我们二十多年的感情,他不会害我的。他既然说了已经放下了,那就是放下了,你能不能别老是抱着偏见?”
江恒涛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木夕一眼,简直想把她的脑袋劈开看看,里头装的到底是豆腐渣还是浆糊。
不管她是怎么想的,也不管钱越是怎么说的,总之,防人之心不可无,他绝对不会放松警惕,任由自己的女儿女婿陷入危险中而不自知。
江恒涛索性带着三个孩子去客厅看电视,留他们几个年轻人一起乐呵。
晚饭后,几人在客厅里闲话,这一次江恒涛倒是没有离开,只是坐在那儿,除了三个孩子,谁也不搭理。孩子们都挺喜欢这个白胡子老爷爷,围着他又笑又闹,倒也转移了不少注意力。
八点半的样子,江寒越风尘仆仆地赶来了,一进门就往沙发上一瘫,哀嚎起来:“累死我了!一连乘了四十个小时飞机,浑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木夕没好气地冲他,“几天不见,这么黑了,你去非洲挖煤了啊?”
“嗯,去非洲了,买了几座矿山,顺便解决一下矿区乱民的问题。”江寒越伸了个懒腰,扯着嗓子喊,“妈,有吃的没?你儿子快饿死了!”
“妈带安和睡觉呢,自己去厨房看看还有没有吃的。”木夕摆了摆手,“江寒越,你倒是赶紧找个媳妇啊,别老让我妈伺候你。”
“我每天全世界到处飞,哪有时间找媳妇?要不你给介绍一个?”江寒越嬉皮笑脸地凑过来,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木夕,“喏,送我未来外甥媳妇的。”
木夕打开一看,见是一大块透明的晶状体,外边一圈有些磨痕,不由得撇嘴嫌弃,往他怀里一扔:“你大爷!拿块冰糖糊弄人是什么意思?等你外甥娶媳妇,这玩意儿还能吃么?”
江寒越一脸黑线,鄙夷地翻她白眼:“祖宗!这可是钻石原石!这大小,这成色,那得是八位数级别的!你不是要学珠宝设计么?刚好挖出来这么大颗的原石,我就给你拿来了,你居然跟我说这是冰糖!敢问木夕小姐,你眉毛底下那两个洞是出气儿的吗?”
木夕顿时尴尬了,忙拿过那玩意儿,凑在眼前,对着灯光照了照,但她压根看不出这玩意儿有什么好,于是递给江恒涛:“爸,你给看看,那小子是不是糊弄我的。”
江恒涛眼皮子都没抬:“拿冰糖当原石,你能想得出来,寒越也做不出来,他不要面子的啊?”
“我去!指桑骂槐么这不是?”木夕横他一眼,把石头丢给秦深,“喏,留着吧,回头画对戒指出来。咱们的戒指被妈抢走了,我还没来得及再设计,现在好了,有原料了。”
秦深顿时来了精神,忙凑近木夕,腆着脸问:“是要举行婚礼了吗?那我赶紧让人准备。”
“急啥?我现在这么胖,婚纱也塞不进去呀!等我瘦些了再说吧。”木夕捏了捏肚子,一脸惆怅。
真是见了鬼了,生安然的时候,她没怎么胖,很快就恢复了身材,可生安和却一下子胖出来十多斤,整个人圆了一圈,以前的衣服都穿不下了。
“胖点好,有肉抱着舒服。”秦深可不想她减肥,这小女人好不容易回到鹅蛋脸,像他刚刚认识她时候的模样,他可不想她再瘦回去。
人嘛,都喜欢肉,喜欢骨头的,那是狗。
晚上,木夕跟钱多多一起睡,姐妹俩说不完的悄悄话,一直到后半夜,困得受不了了才沉沉睡去。
江晚月、江寒越、钱越各睡各的,秦深一个人在主卧孤枕难眠。
这样的安排令江晚月彻底伤透了心。
虽然她跟钱越结了婚,但她住在自己父亲家里,却不能跟丈夫一起睡。一来,江恒涛有忌讳,怕对木夕不利,二来,他压根不把江晚月当女儿看。
夜深人静,江晚月却辗转难眠,回想着江恒涛对木夕的百依百顺、百般纵容,心里腾腾地燃起了一把火,烧心烧肺,烧得她整个人都快爆炸了。
恨啊!从来没这么恨过!总有一天,她要把失去的一切都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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