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刚上桌,接孩子的人就来了,两个孩子一送走,江恒涛就彻底黑脸了,饭也不吃了,气哼哼地上楼。
钱越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莫名其妙地抓脑袋:“晚月,爸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样子,出什么事了?”
“心肝让小夕掏了。”江晚月努努嘴,往木夕那儿使了个眼色。
钱越皱了皱眉,不解地问:“小夕,你干嘛把两个孩子送走?小安和那么小,还没断奶呢,你把他们送回去,谁来照顾?”
“换了环境,安和适应不了,夜里老是闹,白天精神特别差,我就想着先把他送回去。明天把多多约出来,给小余儿和小天乐提前庆了生,明晚我就回A市去。”
钱越手一僵,低声喃喃了句:“这么急啊?”
“没办法。”木夕摊了摊手,语气无奈,“我也想多住一阵子,跟你和多多到处去玩玩,可小祖宗受不了,我只能赶紧走人。再说了,秦深这么来来回回的也不方便,现在两个孩子送回去了,他今晚也就不用再飞过来了。”
钱越没再接话,垂下头默默地吃菜。
木芳华倒是无所谓,对于江城,她已经没什么感情了,木夕去哪儿,她跟着去哪儿就好。不管江恒涛跟木夕的父女关系融洽与否,她这个亲妈都是女儿最亲近的人之一。
餐桌上的氛围有些沉重,一顿饭吃得默默无言。因为江恒涛不在,江晚月意兴阑珊,饭后坐了一会儿就告辞了。
木夕一个人在沙发上歪着看电视,单手托着下巴思考人生。
小安和一天天长大,她也该好好规划一下自己的人生了。虽说身为秦家少奶奶,又有秦深这么个宠妻狂魔,她不需要去考虑赚钱生存之类的问题,但总归是要有自己的事业,一来彰显身份,二来也能打发时间。
想来想去,还是学设计最好,去欧洲深造,然后回国开办自己的工作室,不求功成名就,只图个开心。
十一点钟的样子,木夕累了,正打算上楼休息,突然,门上传来响动。
她悚然一惊,汗毛顿时站起来了,连鞋都没顾得穿,急忙冲到门边,隔着猫眼往外看,不料,脸还没凑近呢,门突然被推开了,“砰”一声撞她一脸。
“嗷——”木夕惨叫着打着趔趄往后退了好几步,身子一歪,撞在鞋柜上,也顾不得去看是好人坏人了,捂着额头鼻子直掉泪。
秦深没想到他媳妇居然会在门后头,刚才那一记撞击声清脆响亮,听着都疼。他连忙扶住木夕,惶急地扒开她的手,查看她的伤势。
秀挺的鼻子红红的,鼻孔下两道血迹蜿蜒进嘴巴里,一下子就将秦深的鸡皮疙瘩激起来了。他忙打横抱起她,走进卫生间用温水给她冲洗,然后抬起她的下巴,拿卫生纸堵住鼻孔,抱着老婆下楼。
“要死了喂!”木夕抽抽着骂人,“你要是对我不满意可以直说,想换老婆我也没意见,你至于弄死我么你?”
秦深本来挺担忧,生怕把她的鼻梁骨或是脑袋撞出个什么闪失,但听她还能骂人,不由得笑了。
“中气挺足,说话也很流利,看样子是没啥事了,不用去医院了。”秦深眨巴眨巴眼,来回飞机折腾再加上工作一天的疲惫顿时一扫而空。
木夕气得用力掐了他一把,他倒是没事,反而硌得她手疼。
秦深心情大好,拼着得罪老婆也要放声大笑。
“笑笑笑!笑你个大头鬼啊!”木夕狠狠地拿眼剜他。
秦深抿着嘴,但眉梢眼角都在跳动,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木夕气哼哼地闭着眼睛,小心翼翼地揉着额头,一边揉一边抽冷气。
秦深这才担忧起来,小声问道:“头晕吗?眼花吗?有没有恶心想吐?”
……
木夕表示,不想搭理这个脑残玩意儿。
到了明光医院,拍了片子,大脑和骨骼都没事,消了个毒,往鼻孔里塞了两团药棉。木夕顺口问了一声,得知任东刚好今天值夜班,于是跟秦深一道过去了一趟,约定了明天一起给小余儿和小天乐弟兄俩庆生。
任东倒是很给面子,二话不说答应了。秦深不由得有些纳闷,横眉眯眼地打趣:“哟!我记得咱们任大医生一向很忙的哎,怎么答应得这么痛快?该不会是骗我们的吧?你明天会不会爽约?”
“明天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哪怕就是用爬的,也会爬过去给弟兄俩庆生,这下你放心了吧?”任东没好气地怼了回去,斜了个白眼。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