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越王殿下乃东都留守,但凡河南之地,皆受越王殿下节制,尔等安敢拥兵自重,再不开城迎接,休怪我大军破灭此城,所有人等一体以谋逆罪论处!”
此番东都军可是大举出动,光是方硕所部的先锋大军就足有三万之众,论兵力几乎是城中守军的八倍之多,东都军上下尽皆信心十足得很,那名叫门的偏将也自不例外,这一听肖正南居然敢如此肆意地“歪曲”事实,当即便怒了,伸手指着肖正南便怒骂了起来。
“放屁,我家大将军目下就在江都,屡受陛下褒奖,南阳一地纵使须得换防,也自该得出自圣意,尔等如此推崇越王殿下,莫非是欲行拥立之逆事么,再不退去,休怪本将无情了!”
打嘴皮官司尽管都是在说废话,可毕竟牵涉到了“正义”与否,又与军心士气密切相关,却是半点都轻忽不得的,对此,肖正南显然是早有准备,扯淡起来还真就像是那么回事的。
“大胆狂徒,竟敢妄言若此,待得城破,某必取尔之狗头!”
东都方面在骂战上的准备明显不足,这一听肖正南如此狡辩,那名前来骂阵的偏将显然是有些不知该如何应对了,却又不愿示弱,只能是恶狠狠地放出了威胁之言。
“混账东西,竟敢辱骂本将,来啊,给老子射死此獠所乘之马!”
肖正南从来都不是个好脾气之人,先前之所以能耐着性子跟对方骂战,那全都是出自柴孝和的事先安排,而今么,一听对方理屈词穷之下,竟还敢威胁自己,登时便怒了,一挥手,已是厉声下了道将令。
“嗖、嗖、嗖……”
听得肖正南有令,早已待命多时的城头弓弩手们自是不敢稍有迁延,毫不客气地齐齐张弓搭箭,瞄着那名偏将所乘之马便是一通子乱箭射了出去。
“哎呀!”
早在听得肖正南厉声下令之际,前来叫门的那名东都军偏将已在慌乱地拧转马首准备逃窜了,可惜他离城实在太近了些,反应虽快,却又哪来得及逃脱,箭啸声方歇,其座下之战马已被射得如同刺猬一般,不禁如此,其背部也自中了几支流矢,当即便疼得惨嚎不已,却又不敢在原地多呆,只能是狼狈万状地拼死向本阵狂奔了去。
“哈哈……”
东都偏将那等狼狈鼠窜的小样子一出,城头守军们顿时全都为之暴笑不已,而反观东都军一方则是人人面带怒色。
“混蛋,传令:弩车、投石机都给老子全力猛轰!”
眼瞅着叫门无果反倒遭齐郡军如此羞辱,方硕彻底怒了,也不等那名倒霉的偏将回归本阵,便即咆哮着下达了攻城之令。
“嘭、嘭、嘭……咻、咻、咻……”
方硕的将令一下,已然待命多时的东都军立马闻令而动,但听号角声暴响中,百余辆弩车以及多达两百余架的投石机纷纷发动了起来,刹那间,巨大的弩箭以及大量的石弹有若倾盆暴雨般向城头罩了过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