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间,一个没头没脑的念头浮上凤时锦的脑海。君千纪是为了帮她捡这颗宝石才下水的,打捞二皇子只不过是他的一个顺便的借口罢了。
凤时锦从君千纪的掌心里把那颗闪闪发亮的蓝宝石掬了过来,整颗心狂躁不安地跳动着,道:“所以这个就是我的了吗?”
“嗯。”
正逢此时,身后响起了微弱的咳喘声。凤时锦回了回神,连忙将蓝宝石揣进了衣兜儿里,转头去看。
苏徵勤委实命硬,居然醒了过来,正努力撑着手从地上坐起来,他身后是一块石墩儿,身体便靠在石墩儿上喘息不已。
凤时锦和君千纪均是静观其变,连吭也没吭一下。凤时锦更是满脸戒备,谨防着苏徵勤还会突然反击。
苏徵勤看清了二人,此刻神智却是彻底清醒了,先是愣了一愣,然后有气无力道:“怎么是你们?”
凤时锦知道现在他极度虚弱,要是真杠起来了也不必过于担心,因而也开门见山直话直说道:“不是我们,难道是那些被你杀掉的禁军吗?莫不是我们看到了不该看的,你一见我们就要杀人灭口?”
苏徵勤缓了缓,笑得有些虚无,身子微微往后仰,摊在石墩上想让自己得到彻底的放松,道:“起初我还真以为你们是漏掉的禁军,一时没有看清,抱歉。”
凤时锦见他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便问道:“你为什么将他们全杀了?”
苏徵勤咳了咳,双眼半阖,斜光直勾勾地看着凤时锦,声音里透着疲惫:“不是谁都能进到皇陵里来的,他们既然进来了,就不可能再出去,这是我皇家的规矩,还请你谅解。”
凤时锦心中一凛,道:“依你的意思,我和我师父也是不能出去了对吗?”
苏徵勤看了看国师,又笑了下,道:“是你们救了我,如若你们不能出去,想必我也别想活着出去了对吧?”
凤时锦:“你知道就好。”
随后大家都不再说话,彼此都心知肚明。苏徵勤一点也不担心,索性仰着头靠着石墩闭目养神,等待身体恢复力气。
在场的气氛显得有些压抑。凤时锦口干,便蹲去河边掬了两捧水来喝。苏徵勤这时又道:“我受伤了,伤口尚在流血,还请时锦姑娘帮忙包扎一下。”
不等凤时锦动作,君千纪倒是先起身,朝苏徵勤走去。他不想凤时锦和苏徵勤有任何的接触,因而打算亲自代劳。
苏徵勤还有心情开玩笑,笑眯眯地说道:“我请时锦姑娘帮忙,国师却要亲自上阵,是觉得我不配支配国师大人的徒弟还是国师大人委实护徒心切至此不舍得她操劳半分?”
君千纪不喜不怒道:“我若是你,就闭上嘴好好养精神。”
苏徵勤却道:“多谢国师关心,只不过我还是提醒国师一句,国师对令徒似乎关心得过分了些,竟不顾皇上安危也要舍命救下她,要是皇上知道了也不知会作何感想。”
“这还轮不到你来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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