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下去又能怎样,他是僵尸,不怕咬,好歹也能撑一会儿。”傅斯连虽然担心易立多,但是还很冷静。“如果有什么大规模点的武器就好了。”
“我们在祭坛那里还拿了枪啊!”苏为康说道。
“没用的,这么乱,谁能瞄得准?”虞非白摇摇头。
我抱着背包,茫然极了。虽说易立多严格上是一个死人,然而他还是我们的朋友,断不能让他就这么给啃光了肉,成为一具能走的骷髅。
“看看看!他站起来了!”时刻关注着局势的苏为康眼前一亮,喊道。
我们纷纷看下去,易立多很顽强地站起来了,这次,他学着我之前的方法,疯狂地在石壁上碰撞,借此来撵走七鳃鳗。可是有的鱼位置不对,每次的碰撞,都让嘴巴更深地刺入了皮肉。这方法即使有效,可也是在变相地害自己。
我看得着急,身体不觉继续前倾,全身的重量都几乎压在背包上了。这时,里面有样东西咯到了我,我皱着眉换了个位置,忽然想起了它是什么玩意。
我掏出了我的衣服清凉喷雾和一个打火机,问在旁边帮忙的阿扎:“阿扎!你的头能同时用这两样东西吗?”
“你拿喷雾干什么?”阿扎的头颅飞了起来,奇怪地看着我。
我说:“这里面的成分有酒精,而且它还是喷雾。所以你。”
“我懂了!”阿扎一点就通,“还好你带了这个。”
“那就拜托你了!”我将东西交给他,郑重地说道。
阿扎的头发变得更长了,像两只手般接过东西,吹了声口哨:“放心吧,我可爱玩火了!”
他朝易立多俯冲过去,左边快速地按压着喷雾,右边则按下了打火机,并放在喷雾的前面。喷出来的酒精遇火即燃,转而成为了一道火龙,喷向那些七鳃鳗。
火焰的威力不可小觑,顷刻间就烧死了好几条鱼。余下的烫得松开了口,陆续跌进水里,飞也似地逃了。
“快走!”阿扎换了个位置,喊道。
易立多身上还挂着好几条七鳃鳗,但已经不足为惧了。他在阿扎的掩护下抓住登山绳,用最快的速度爬了上来。
喷雾恰好用完,阿扎丢掉烫手的打火机,旋转上升,与他的身体合二为一。
易立多面无表情地将身上的七鳃鳗一一扯下,我们几人则眼疾手快地用刀子结束了它们的生命。最后一算,居然有十几条。
“哈哈,刚好解决了我们的午餐。”虞非白数了数,说。
“可是这要怎么弄才能吃啊?”我依然担忧七鳃鳗的构造和普通的鱼不同,万一处理不当,那可是玩命的。
“我来吧。”傅斯连自告奋勇地承担起了主厨的任务。
经过大火的炙烤,七鳃鳗落败而逃,河面没多久就恢复了平静。只不过上面飘满了零碎的水鬼尸体,还有些浮起来的七鳃鳗死尸,看起来颇像血河。
我们互相给对方检查了伤势,被七鳃鳗咬过的地方用酒精消毒,再擦药,基本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倒是易立多的情况比较严重,傅斯连拿了一瓶上好的尸油,让苏为康用棉签蘸了给他擦伤处。
从下面看的时候,我以为这里仅仅是一块凸出来的平台,实则别有洞天。它是一个巨大的天然洞窟,里头还长着几棵快枯死的树,旁边则是一个洞口。虞非白在洞口探过,暂时看不出有什么情况,还得等大伙儿休息后再去查探。
阿扎劈了些树枝来生火,七鳃鳗正好准备完毕。傅斯连将切成块状的鱼肉倒进锅里,还不忘遗憾地说:“波多尔人会用红酒来炖七鳃鳗,可惜没有带来。”
尽管没有红酒,但最后的成品还是做得相当不错。慢炖出来的七鳃鳗汁液浓厚,鱼肉鲜嫩美味,也难怪会有人一次性吃到撑死。我们狼吞虎咽地吃着鱼肉,险些连鱼骨都给嚼碎吞进了肚子里。就连剩下来的汁也让苏为康找了些压缩饼干出来掰碎,蘸着吃光了。
吃饱后,他们一个个倒在地上满足地回味。阿扎吃得不够过瘾,还伸手抓了几把带着鱼香味的空气闻了闻。
我倒了些矿泉水来洗锅,为了节省水资源,我连湿纸巾都用上了。这个锅是用硅胶做的锅壁,氧化铝做的底,不但安全无毒易清洗,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容易折叠。
相比起来,它能节省很多空间,用完后只要随意折叠,它就会成为一张圆圆的盘子。越到后来,我就越佩服傅斯连的能力。多亏了他列的清单,我们才能采购到那么多合适的用品。
“我给你铺了一下地,你先睡一会儿吧。”虞非白走了过来,说。
“你也很累了,你先休息吧,我还不困。”看着他那若隐若现的黑眼圈,我心疼极了。
“我一个人睡多无聊啊。”虞非白拉着我的手,柔声道:“那你陪我好不好?”
我的心暖成了一颗融化的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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