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没办法圆过去了,但虞非白可以,鬼术一用,说什么他都会信了。
虞非白拿着我的矿泉水,懵懂地看着我。“怎么了?”
我指着地上的百元大钞,说:“你刚不是跟我说掉钱了吗,在这呢。”
“啊,在这啊!”对于钱,虞非白有一种天生的敏感。“我就说嘛,原来掉在这里了,害我还去那边找了半天。老爷爷,谢谢你啊。”
说着,虞非白弯下腰来,准备捡走那一百块。
谁知道那老爷子快如闪电地用他手上的塑料袋挡住了那张钱,随后问我们:“那你说说你掉的钱是新版还是旧版的?”
“啊?新版?旧版?”虞非白愣了,我们都没有仔细看这钱币是哪个版的。
我对于这张钱的关注,也只是限于它藏着蛊虫,哪里会注意这张钱的本身。听到他这么问,我也呆住了。
“嘿,你们说不出来吧,那这钱就不是你们掉的。”老爷子得意洋洋地说。
虞非白无奈地出手在他面前一挥,说:“老爷子,钱在这里呢。”
老爷子看向旁边的一片绿叶,嘀咕道:“咦,还真是,怎么跑那边去了。”
在障眼法的作用下,老爷子提起蔬菜,走过去捡起了绿叶。我慌忙捡起被他挡住的百元钞,仔细一看,上面有关蛊虫的气息消失了。
难道……
我看向老爷子,心中一个咯噔。
糟了,一定是他刚才用袋子挡住钱币的时候,那蛊虫顺着塑料袋爬到他身上了。
我看着老爷子的神色,决定破罐子破摔,冒险一次:“老爷爷,这张钱上面有东西,你碰到了,会生病的。”
“嘿,你说话都不打草稿的吗,这能有什么东西?”老爷子看我的眼神多了些嘲讽。
“就,就是细菌!”我说出来的话连自己都觉得难以相信。
“小妹,你觉得我很好骗吗?曾经有个骗子给我打了几次电话,我都没信,我还打电话报警了。你快走开吧,别在这丢自己的脸面。”老爷子摇摇头,说。“钱我会交给保安拿着,你就别想着冒认失主了。”
“我刚才是骗你了,其实你中的是蛊虫。”我没辙了,只能选择说实话。
“哈哈哈,你真逗。”老爷子笑得都快岔气了,“什么都别说了,我要走了,我还赶时间呢。”
“不是,我说的是真的,你中蛊了,很快就会出现不舒服的症状。不信的话,你拿颗生黄豆试试,不然再尝尝白矾看看!”我跟在他身后大喊。
回应我的,是老爷子越来越高的笑声。“笑死我了,哈哈哈,我有那么傻吗?”
老爷子拿着那所谓的一百块走了,诚然,他也骗了我。他没有去交给什么保安,而是揣进自己的兜里,占为己有。
我沮丧地望着他的背影,决定追上去,看看有没有机会可以让血蛊来逼出他体内的蛊虫。
可是老爷子的警惕性很高,没出多远,他就察觉到我在跟踪他,故意钻进人流里,甩掉了我们。
我在原地找了很久,都没有再看到他的身影了,万般无奈之下,只能放弃。
“走了,他不信是他自己的事情,谁让他贪心,要捡走那张钱呢。”虞非白没好气地说。
虽然如此,但老爷子的反应也在常理之中。我回去后反复地在回想当时的情景,想到了更多更有说服力的话,假如那时候我能反应得再机敏点,也许他就不会中蛊了。
我实在放心不下老爷子,在第二天借口说要来买菜做饭,虞非白笑了笑,没有说什么,随我一道出门了。
临出门前,我特地向白格请教过,他告诉我,这种状况八成是被人嫁蛊了。老爷子中的未必是金蚕蛊,也可以是别的蛊,放蛊的人绝不会是养蛊的高手。正因为养蛊人能力不够,驾驭不了那蛊虫,害怕会反噬,才会用这样的办法把蛊虫嫁祸给别人。老爷子这次回去,真的是凶多吉少。
我带上了一枚药丸,还有一个新鲜鸡蛋及红绳。药丸是白格给我的,能够解蛊。服下去后能吐出蛊虫来,最后再用老办法清理一次蛊毒,基本上就没事了。
我绕着菜市场转了几圈,都没能看到老爷子的身影。走着走着,我忘记了方向,跑到菜市场的另外一道门去了。
那边对着一家医院,门前,一个脸上长着脓包的人扯着一个护士,声嘶力竭地说:“你们这什么破医院,开的什么药!”
那声音听起来,居然和老爷子有几分相似。
我试探着靠近,那人一看到我,立刻激动起来:“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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