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虫子是白色的,乍一看就像是一团打湿的毛线球,它们在地面上微微滚动着,我看得一阵反胃。
要命的是,我体内的血蛊居然动了,它居然想要尝一尝这些蛊虫的滋味。我来不及阻止它,它就钻了出来,飞快地冲散了那团虫子球。
我背过身去,告诉自己坚决不能再看了,不然等到血蛊回来,我哪里还敢靠近它?
吐出蛊虫后,小狗就变得活蹦乱跳的了,看样子也没有什么大碍。傅斯连联系了一家自发组织的流浪动物收养协会的人来,让他们带走小狗,给它一个家。
过来的人是个妹子,还是刚读大一的学生。一看到牵着狗的傅斯连,她的脸马上就红了,说话时都不敢抬起头来。
“谢谢,你,你真有爱心。”她结结巴巴地说道。
“嗯。”傅斯连面无表情地把绳子给她。
“要不你留个微信吧,以后小狗狗的动向你都可以了解的。”女生说。
“不用了,你们照顾好它就行。”女生摆明了是在跟他要联系方式,然而傅斯连一口就拒绝了。
女生吃了个闭门羹,更加觉得害羞起来。到最后话都没说完整,就抱着小狗走了。
“你看,又是一个没眼光的。”虞非白指着自己,说:“明明更帅的站在这里呢,她怎么没跟我要电话?”
“只能说明,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傅斯连没好气地说。
虞非白没有理他,头还偏向他那边,但眼睛却有意无意地瞟向我这边。
唤作从前,我定是要损他几句的,但我现在不想理他,也没心情跟他开这些玩笑。
等了一会儿,虞非白不见我接腔,也觉得没意思了,说:“我知道这片小区,算是老城区了,现在房价炒得很高,如果有人要卖,那可是特别抢手的。那个贺芹不是才买了一套房子吗,难道她有钱到这种地步,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在这儿又买了个房子了?”
“我找到贺芹时,她身边还有一个帮手,可能这就是那个帮手的家。”傅斯连说。
“那要不你就先躲着吧,我和念衣假扮物业去试探一下。你手机保持开机,等着我们的信号。”
虞非白的提议不错,贺芹没见过我们两个,就算我们过去她也认不出来,可我并不想跟他单独行动。
“那你自己去吧,两个人也太可疑了。你那么能说,别人不会怀疑你的。”我摆了摆手。
虞非白有点失望,但他也没法反驳我的话。“那我先去了。”
他走得很慢,我不想看他的背影,就拿出手机刷起了朋友圈来。等到他走远了,我才收起手机,用手掌给自己扇风。
傅斯连出声道:“你和他怎么了?闹别扭了?”
我哼了一声,“我跟他分手了。”
“噢?”傅斯连转过身来,好像很感兴趣这个话题。“为什么?”
“我现在才知道你说的是对的,所以,为了止损,我及时抛出了呗。”我不想跟他说太多虞非白的坏话,免得破坏了他们两个人勉强平和的关系。更何况,我也不想当那种逢人就吐苦水的怨妇。
“你要是早点听就不会变成这样了。”傅斯连没有追问下去,但他就算是不问,也会猜到个大概。
他不问还好,话题一旦挑起,我的内心就忍不住地去回想起来。我越想越生气,虞非白知道何时走了回来,我一抬起头,正好对上他的目光,而我那时候的眼神充满了愤怒,还有几分伤心。
虞非白愣住了,他的嘴巴微张,是准备说话的动作,却忘了自己要说的是什么。我慌忙别开视线,暗暗骂了自己几句。
我不想让他知道我有多伤心,那感觉就像是我褪下了身上坚硬的盔甲,让他看到我最柔软的情绪。他骗了我,我干嘛要让他知道我的真实感受呢?
后来,还是傅斯连打破了僵局。“你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虞非白定了定神,说:“我去敲门了,可是没有人来开门,应该是不在。刚好隔壁有人出来,我问了问,他说在这儿住的是个年轻的女人,昨天家里好像来了亲戚,今天一大早两人就出门了。”
“年轻的女人?那不会是贺芹培养出来的又一个蛊人吧?”傅斯连皱着眉说。
“应该不是,移花蛊的条件很苛刻,我听白格说,一般能培养出来的都是男性。”我否认了他的想法。
“我还有个消息,那家人的女儿结婚了,最近买了新房子,要让他们搬去住。所以,他们的房子空出来了,打算招租。”虞非白眨了眨眼,说:“我们这三个人可不就是现成的租客了么?”
“不错,我们可以先住下来,看她们什么时候回来。”傅斯连立刻表示赞成。
我想了想,说:“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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