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血蛊的表现告诉我,它真的没办法。
正失落间,贺采月又笑了。
“你还真以为你这个血蛊很万能了?可笑!”
“你给他下蛊,又打的是什么主意?!”我问。
“聪明,这回明白了吧。”贺采月收起了笑容,瞪着我,说:“今天的事情只不过是给你一个教训,我给你一天时间,明天下午五点,我们两个人单独决斗!是生是死,就看自己的能力了。”
“你是知道你打不过我,所以不想让其他人来见证你丢脸的时刻吗?”虞非白嘲笑她。
“这是我们蛊族的规矩,只要签下生死状,两人决斗,一方输后,两人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无论谁也不能反悔!”听贺采月说话的语气,倒像是真的。
像是为了逼迫我下定决心,我只看到贺采月动了动嘴唇,傅斯连的脸色就变成了青黑色的。他捧着自己的头,明明痛不欲生,却又不敢伸手去碰自己的头顶。再这样下去,怕是为了止痛,他能做出用头撞墙的事情来。
“不信的话你可以回去问别人,我知道桑林巫找了个帮手来教你。我很大方地给了你一天的时间让你去抱下佛脚,只希望你不要被熏死才好。”贺采月低低笑着,说:“我劝你现在放我走,否则我这就催动蛊虫,要了这所有人的命,也包括你这位朋友的!”
“你!”我血气上涌,真想用力打她一拳。可是现在傅斯连受制于她,我又岂敢轻举妄动?
我将没有挥出去的那一拳松开,再使劲地收紧。我的指甲狠狠地刺着掌心的皮肉,这感觉很疼,也提醒着我要理智。
“不要理她,杀了她,我也值了!”傅斯连抬起头来,用红彤彤的眼睛看着我。
我心中的愤怒达到了一个极值,以至于我气愤过度,竟有些晕乎乎起来。在我身子摇晃的时候,虞非白腾出一只手来扶住了我,在我耳边轻声说:“不管你怎么选择,我都支持你。对付贺采月来日方长,我们不妨先答应下来,回去看看白格有没有办法。若是没有,我也不会让你单独赴死的。”
闻言,我睁开眼睛,复杂地看着他。虞非白果然还是最了解我的人,明白我重感情,是不会为了自己的私怨而让傅斯连中蛊身死的。贺采月的条件一提出来,我就知道,我总是要答应她的。
若换做以前的他,他才不会对我说这样的话。他会让我先杀了贺采月,再想办法解傅斯连的蛊,可是这么一做,万一贺采月说的话是真的,那我们就没有任何的退路了。也许,虞非白确实有了点转变。
但现在的我没空去思考他的事情,我的思绪很快就拉了回来。我明白,我的面前根本没有选择,我只能答应贺采月的话,然后赌上自己的性命,去救我和傅斯连的命。这场硬仗,我打得来吗?
可是,即使我做不到,我也没有退路了。
“我答应你。但是,不管我是输还是赢,你都必须给他解蛊。”我说。
“听到没有?还不快放开我?”贺采月喜滋滋地对虞非白说道。
虞非白不情不愿地解开了她,她高兴地活动着手腕,准备走人。
我喊住了她,说:“走之前,你不是应该把这群人的蛊给解了吗?那么多人出了事,你作为业主之一却安然无恙,是不是太有嫌疑了点?”
“他们大可以来找我,我多得是蛊虫,能让我摆脱嫌疑。”贺采月对我的话嗤之以鼻,“顾念衣,这是我今天送你的礼物。因为你的无能,这些人的人命都会算在你的头上。哦,你再看看地上那两具死尸,你连他们的命都救不了,你凭什么认为你会在决斗中胜出?”
在她的话语中,我的脸色变得很白很白。
“顾念衣,你要记住,你,永远都是最没用的。”
丢下最后一句话后,贺采月咯咯地笑着,扬长而去。
我迟迟没有说话,我很想反驳她,但我发觉她说的话都没有错。要不是我们来找她,她又怎么会给这些人下蛊?是我功夫不到家,没办法及时给他们解蛊,才葬送了两条性命。贺采月走后,如果白格也解不了他们的蛊,我要背上的人命,真是一辈子都数不清了。
“念衣,你别瞎想,她那是故意对你说的。她就是想让你对自己失去信心,从而输了决斗。”虞非白拉了拉我,说:“你听着,你现在虽然还不是最优秀的人,但你的天赋并不差。你要振作起来,为了这些中蛊的人,为了这两条人命,为了傅斯连也为了自己,你定会在决斗里打败她,替所有人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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