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问:“你觉得我是那种会一个人去酒吧的人吗?”
“不是,我看你连酒吧的门都不会进。”她干脆地回答了我。
我哭笑不得地说:“那就对了,你看你多了解我,放心吧,我有点事先挂了啊,等回学校了请你搓一顿。”
“这可是你说的,我想吃学校南门那家酸菜鱼,就这么定了。”
“得了吧你,还不知道是谁不能吃辣,每次还非要点辣的,还整一个装了白开水的杯子放边上。吃的时候要把鱼肉丢进去洗干净辣椒,才敢放进嘴里吃呢。”我笑道。
“你要相信这几个月来我更加能吃辣了。”她正色道。
“那到时就让我见识一下吧。”我大笑着,和她说了再见。
最后,我从压箱底的地方找到了一条我从没有穿过的裙子。那是一条黑色的一字领连衣裙,长度在膝盖以上,样式简单,但露肩的设计又增多了些美感。那是我大学舍友之前送我的生日礼物,我因为不喜欢露肩才一直没有穿过,现在一看,倒能派上用场了。
吃过晚饭后,我就开始穿衣服化妆。我特地画了个浓妆,将眼影涂得很厚重,穿上裙子后对着镜子一照,嗯,我简直都认不出那是谁了。
我摸了摸光滑的肩膀,总觉得不太适应,找了一条锁骨链来戴上。这一身行头算是解决了,但还有一个最关键的问题,那就是如何避过虞非白的眼睛离开家门。
别看这厮平常一声不吭的,但他对我的去向特别关心,有一点儿风吹草动他都要伸个头出来看一眼。我特地闹了点动静,看看他在不在房间,结果,过了一分多钟,他都没有出来。
反而是白格出来了,他趿拉着拖鞋走出来,手里拿着要换洗的衣服,问我:“虞非白去哪里了?我要用洗衣机,不会用,想叫他帮我。”
“他不在房间里吗?”我愣了愣,问。
“不在啊,我都找遍了,就差你房间了。”白格看向我的房门,说:“他总不会在你那里吧?”
说这话时,他的眼光充满了暧昧。加上我今晚的这身特别打扮,更让他有了怀疑的理由。
我不自在地咳嗽了一下,说:“他倒是想,到时候还没进我房门,准被我一鞋子拍出来。”
“哦,那应该是出去了,你来帮我吧。”白格不以为意地说。
我带着他去了阳台,让他把衣服丢进去,放了洗衣液,再按下按键。等洗衣机开始运行了,我就出门去了。
在走出小区前,我一度怀疑虞非白是在外面守着我,还很神经质地转头观察了好久。要不是我怕那位合伙人提前离开酒吧,我还能再等一会儿,看能不能揪出那个神出鬼没的家伙来。
我直接打车去了不思蜀酒吧,到的时候门口已经排起长队来了。我给于水明打了电话,他派人来接我进去。走进大门,一阵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扑来,如浪花般将我打中。
我晕了一下,很不适应地用手指堵住耳朵,想要清静一会儿。那带我进去的男员工冲我一笑,说:“第一次来吧,适应一下就好了。”
我张嘴说了句谢谢,结果我的声音一下子就淹没在了dj歌里,我只得大声说:“谢谢你,我自己来就行了。”
他点点头,走开了。我在狂欢的人群里慢慢地移动着,好不容易挤到了吧台边上。
于水明之前是酒保出身,一直梦想着能开一家自己的酒吧,现在拥有了之后,他还会继续做酒保,免得浪费了自己的技艺。
他认出了我,不动声色地移动到我这边,问:“美女,请问你要喝什么?”
我搓了搓手,说:“给我来点不含酒精的。”
喝酒误事,我可不想犯错。
于水明了然,走开了一会儿,再回来时,给我端来了一个玻璃杯,杯子里装着黄色的液体,看上去很像是啤酒。
“格瓦斯,一点酒精都没有。”于水明挤了挤眼睛,说。
我失笑地端起杯子,压低声音,问:“他在哪里?”
“我刚还看到他呢,大概在那边。”于水明指了指舞池右边,“我会看着你,放心,你很安全。”
“嗯。”我并不打算打草惊蛇,只需要端着我的假酒,走到他边上闻闻气息便可。
要在酒吧里走动很艰难,想要保持手中的饮品不洒出来更难。好不容易走到了于水明指的地方,我还没看见那位合伙人,就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家伙。
见鬼了,虞非白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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