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死!”韩深恨恨挣扎着身上的束缚,却也没有挣脱的意思,只是单纯地泄愤而已。
“据我所知,他对你可不差。”Den凉凉地说道。
“那又怎样,我又不缺他那点钱!他抢了我的女人,还装作施舍的样子,我恨他!”
Den并不理会他的脾气,案件做的多了,有的杀人动机根本不需要了解太多,冷漠地问道:“我没问你这些,交代出你的作案手法。”
韩深安静了下来,却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说道:“你们不都知道了?对啊,我杀的他,我知道他每星期六都去那个酒吧,我还知道那天有化装舞会,我也知道那天有人告白。你们不是都知道了吗?还问我干嘛?”
Den捏了捏眉心,缓缓站起来,走到门口,似又想起什么地回头说道:“你哥哥得了肝癌,晚期,那天他是准备喝农药自杀的,而且他还买了份保险,受益人是你。”说罢,再也不看韩深有什么反应,径自离开审讯室。
韩深原本随意纨绔的身体在听完他的话后立刻绷紧,脸上的表情不停变化,最终定格在灰白的绝望之上。
这世间有太多难以料到的事情,前一天还生机勃勃的人可能瞬间失去气息,一刻钟前还和你笑语晏晏的朋友,可能下一秒就将匕首刺入你的心脏,最难料到的是世事,最难把控的是人心。
夜已入暮,办公室依旧满满的人,稀稀拉拉的整理什么,或者敲着键盘,这样的肃穆被突然闯入的周小易打破:“蒙哥说了,今天晚上大家下馆子。他请!说去哪就去哪。”
不大的房间瞬间热闹起来,有人呼道:“市中心新开的不夜城海鲜怎么样?大宰蒙哥一顿!”
“好,宰他!”
“走走走,快收拾干净了,走起!”
而此时的大队长,正在拽着安策处长:“出去吃饭。”
“我不去。”安策甩开他的手,冷冷道。
“你不去,那我在这里陪你?”Den危险地眯起眼睛,凑到安策耳边道:“就我们两个。”
安策握了握拳,随手拿了一本书甩到自己旁边的那张脸上,起身取了挂在一边外套换上。
Den拿住那本书,不解:“你干嘛?”
“去吃饭!”说罢走出门,才没看到Den满意的唇角。
安策看着旁边面带熏红,满身酒气的男人,秀气的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喝醉了?他怎么可能相信,别人不知道他的酒量,相识这么多年的他还能不知道吗?
但Den又确实怎么都清醒不过来,可能是太累了吧,安策安慰自己,无奈地叫了出租,扶着旁边的男人进去,想了想,还是报出了Den家的地址。
从他的口袋里拿出钥匙,安策打开门,直接将肩膀上的人扔到了地上,自己坐到沙发上深呼了一口气,一点也不觉得这样对待Den有什么不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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