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n瞥了他一眼,看向面前的男人,冷冷地开口“姓名。”
男人看了Den一眼,不耐烦地别过眼睛,抖着一条腿,什么都没说。
Den抿了抿唇,双手交叉拖住下巴,也不说话,认真地盯着椅子上的男人。
审讯室里的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只有被束缚在椅子上的男人一下下地在晃腿,安静地气氛让李析觉得背后有点发毛,好像某一个瞬间,这个房间就会由于气压太大而爆炸。
似乎一个世纪都已经过去了,Den才开口说道:“江仄给的工资满足不了你的欲望吗?”
男人微微愣了一下,看了他一眼,但却并没有要动摇的意思。
Den靠在椅子背上,像是背书一般,语气毫无波澜地说道:“程海,39岁,男,家住曲台东区,妻子早年去世,有一个五岁的儿子……”
听到这里,程海突然笑了起来,讽刺道:“你们系统查一下,这不都知道了吗?还问什么?”
Den直勾勾地盯着他,说道:“不需要查,你曾经在江仄手下做事吧?我看过你的档案。”Den不止是有着丰富的经验以及出色的身手,他还有着超出常人的记忆力,但凡是见过的人,物,事,都能记在脑子里,包括,他曾扫过一眼的面前的男人的档案。
“是又怎样?老子早就不干了。”男人翻了个白眼。
“那,你是知道江仄的手段的吧?你觉得,背叛了他,会有什么下场?”
“背叛他算什么?老子现在人都杀过了,还怕再多得罪个人?”
“唐挽晴不可能只找你一个人,还有的人是谁?你们的据点在哪,唐挽晴,她在哪?”
“哼,你觉得这种事情,我会告诉你吗?”程海毫不在意地别过头。
“你是想自杀的吧?”Den终于下了最后的判断。
程海抬头,大笑地嘲讽道:“自杀?你们是傻吗?哈哈哈……”
“那你手腕上的伤口是怎么来的。”Den淡淡地说道:“虽然那种程度的伤口是死不了的。”
“老子自己画着玩的不行吗?”程海有些恼羞成怒。
Den最后看了他一眼,不打算再跟他这么耗下去,眼神似乎在看一个已经执行的死刑的尸体,之后径自走出审讯室,扔了一句:“李析,你下班去休息吧。”
办公室里,余望果然还端坐在椅子上,眼睛始终看着窗外,似乎又什么都没有看,Den总觉得,这个男生的心是空的,看不透,想不懂,他似乎什么都知道,却又什么都不在意。像是河底的石块,周围明明有水流环绕,他接受着流水的打磨,又利用水流拒绝所有外界的联系。
刚想劝他去休息,安策却突然从门外跑进来,神色紧张:“D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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