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望吗?江仄在心里暗道,他怎么会不知他叫余望,他对那个家,太熟悉了,尽管从来都是看着屏幕上出现的冷硬的文字,他也了解着那个家,那个女人选择的地方。
“那个女人,她为什么会离开余家?”江仄问道,这是他一直都查无可查的东西,她为什么会离开,去了哪里,为什么会,做派人杀人这样的事情。
余望看着面前地江仄,总觉得有几分熟悉的感觉,却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听他这样问,才再次拿起笔:我不知道。
“连你这个要和她生活了十几年的人都不知道?”江仄挑眉,但仔细想想,他自己也从来没看清楚过,那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从小就不知道,现在更是一无所知。他突然觉得有些无力,在商业界摸爬滚打,一步步向上攀登,最后,却连自己至亲的人都从未了解过。
也有人劝他,那不过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那时他才还是一个孩子,为何要记得这么清楚呢?他也不想的,他要是心地再善良一点,也许早就放下了,可是,要怪就怪他太早就懂得了太多炎凉,记忆太好,童年的事也刻得太深,唐挽晴,他的亲生母亲,可能这一生都会是他心伤的一道沟壑深的伤疤。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抱着怎样的想法,像是失去了平日的冷静一样,呆呆地问道:“你知道她以前的事情吗?”
余望摇了摇头,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因为包括样貌,身体的各种原因,他很少出门,虽然成功地进入了曲台最好的大学,学的却是他并不太感兴趣的建筑学,他更多时间都是待在家里画画,或者偶尔试着学一些电脑的技术,对外界的事情知之甚少,也没有什么想了解的欲望,更何况是以前的事情。
“你想知道吗?”江仄歪头看了眼窗外,他摸不透余望的性格,并不确定他能接受从自己这个视唐挽晴如“仇敌”的人口中的母亲,有些试探地问道,才看向余望,眼睛却有些回忆什么的意味,他自己也说不清他想起了什么,可能是尘封的记忆太多,此时想说出来,却不知道事情的源头在哪里。
余望并不觉得那个女人对自己有多么重要,他始终觉得,自己和唐挽晴唯一的联系就是身上的血液罢了,他从未觉得自己是她的儿子,她也没有做过身为母亲应该做的事情,相比唐挽晴,他更想念余桐。
江仄很快明白余望的心思,说道:“你们没有什么感情吗?”
余望想了想,相比一般的母女,他们可能真的没什么感情,就像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可他不知道唐挽晴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在纸上写道:大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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