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是有什么烦恼?”任秉章站在原地缓了一会儿,才接过Den递来的水,关切的问道。
Den看着依旧健硕的老人,摇了摇头说道:“就是来散散心。”
但任秉章何其老辣,直接问道:“是你经常说的那个孩子吧?是叫安策?”
Den歪了歪头,走到高低的一边盘腿坐下,看着眼前广阔的一片蓝色,有些恍惚,这种景色,自己好久没看过了吧,大还是可以洗涤人的心灵的,哪怕就只是看着它,就能感受到它的包容和宽广,这是他身后的人曾给他说过的话。
任秉章爱着每一片大海,他本就是与大海同生的人,他曾是一名海军,而此时在感情面前,对于Den和安策的看法显然不同于许多人,因为他本曾接受过那种异类的感觉的。
自从Den在小学时偶尔与他相识,他就常常坐在海边的高地上,看着面前的蔚蓝色,会给他讲海军的故事,讲他和他一同战斗的故事,还会指着地平线的一片地方跟他说:他就沉在这片海的那个位置,每天晚上在这片海正上方的那颗星星就是那个人在看海了。
Den当时很不解:那不是这片海夺走了你最爱的人的生命吗?
任秉章总是笑笑,这个一生未婚的男人,笑得有些苦涩:可这依旧是那个人最爱的大海啊。
因为是那个人舍命也想要保护的东西,所以这个地方足够美丽,足够成为他珍视的东西,就像是那个人留下的遗物一样。
此时Den看着这片海,像是看着世俗所不容许的爱情一样,足够美丽,足够伤悲。
任秉章也坐到他身边,依旧问着自己的疑惑:“那个孩子怎么了?”
Den终于动了动嘴唇,轻声说道:“他说不可能。”
“哪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任秉章笑道,除了起死回生,这句话他没说出来压抑气氛:“只不过是没有勇气罢了。”
“他不需要我。”Den喝了口水,说出他一晚上思考出来的事实。
“我记得,前不久他就救过的你吧?还差点把自己搭上?”任秉章说着完全不搭调的话。
“就算是其他人,他也一样会那样做的。”那个完全不会考虑到自己的笨蛋。
“我猜……他是不是相亲了?”
Den呆呆地看着任秉章点了点头,任秉章不再说话,只是拍了拍Den的肩,陪他坐在那里,他想,有些东西可能终究会败给现实的,如果那个时候那个人没有死,他们两个又真的会永远在一起吗?
Den突然苦涩地笑了笑,开玩笑道:“我还以为你能安慰我呢?”
任秉章一愣,也笑道:“我还以为你这个臭小子不需要安慰呢?”毕竟,从小他都是把任何事情自己承担了啊。
Den还想说什么,电话突然响起来,他看了看来电人,叹了口气,恐怕今天的假期是要没了,但还是接了起来。
“喂喂喂!”一接起来就是李析火急火燎的声音。
“怎么了?”
“蒙哥你有急事吗?”
“怎么?”
“刚刚接到报案,曲台大学发生命案,目前是有两名死者,我们正在往那边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