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n想,他已经差不多知道这封信里面的内容了,这么说,马秀应该也知道了,所以前两天他才会躲着自己,他肯定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吧?犹豫了一下后,他打开了那张纸。
嫂子你好,这个开头让Den更肯定了他的看法,这封信,是在马煜死后才被人写出来寄到马煜家里的,可能是因为不知道家属姓名,所以才会在收信人的那一栏写上马煜的名字,但开头的称呼却是嫂子,下面的内容Den基本只是大致扫过,但是很快看到上面的“新警员Den”,“因公殉职”,“获救”等字样,Den看着最后的落款,“队员,魏成信”的字样,心里一时五味杂陈。
当时的事情,他到现在都能清楚的记得每一秒的事情,他甚至有些习惯,偶尔睡前想到这件事,微叹一声,但是被人这样写成文字呈现在他的面前,却完全是另外一番感觉,像是自己隐藏多年的秘密被人详细的剖析描述,最终详细地再次重现在自己眼前。他没办法后悔,也无力起死回生,所以他只能尽可能的活好现在的每一天,让自己不再想这件事情,尽可能的照顾马煜留下来的东西,自己是,曲台是,马秀也是。
如果说一开始他进入曲台公安是为了安策的话,在经历那件事之后,这个目的就已经加上了其他的意味,他不想让这个男人付出生命保护的东西,承担自己不负责任的后果,所以他继续留在这个位置上,所以每每出事他永远冲在前面,所以在一个事件还没有出现的时候,他就想要去探究真相。
不知怎么想的,他在房间里环视了一圈,突然苦笑了一下,现在他的处境还真是有够糟糕的啊,被安策怀疑甚至记恨,自己就是要害奶奶的凶手,再看看手里的信,一字一句上,Den甚至觉得他从中看到了马秀在看这封信时的反应,不理解,不愿意相信,然后来的愤怒,迷茫,崩溃,这应该和安策听到关琪说出见过自己后的反应差不多吧。
他突然觉得可笑,不管发生什么,他永远第一个去调查,但不管发生什么,他始终安然无恙。
安策在医院里那种锋利无情而冰冷的视线再次出现在他眼前,安策的脸突然有些模糊,再清晰起来的时候,已经换成了马秀,但是那双眼睛,那种仿佛要他坠入地狱的目光,却没有一丝变化。
Den放下了手里的信纸,像是没有看过一样,把他恢复成最开始的样子放在桌子上,坐在那里又休息了一会后,他起身去洗手间鞠了几把冷水泼到自己脸上,让自己清醒一点。
他只能不断的告诉自己,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他能做的就只有去查清真相而已,至于马秀,那件事,应该就是自己的责任吧,马秀要恨他的话,他也无话可说。
但是现在马秀还在学校,离周末还有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解决这场火灾的阴谋才是他应该做的事,而不是在这里任由两人放弃他。
拿毛巾擦干了脸上的水滴,他先给江仄打了电话,让他派两个人盯着关琪,才动身前往安策家中,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他显然没有资格控制关琪,但他同样也不放心关琪自由活动,尤其是安策还毫无防备的呆在医院里,他只能先拜托江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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