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雅怡听到声音,没有想到魏红那几个家伙居然在壁角偷听,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侧头送了许宣一个白眼,二话不说就往楼上走去。
许宣也有些无语,他这难得开一回窍,还是在咨询了许家智囊团之后才决定以这招来探路的,可是这女人的反应怎么这么奇怪?根本不像许家那些智囊团说的那样,或生气发火恼羞成怒,或高兴激动喜极而泣,反倒跟没事人一样,难道他刚刚的表白不到位?
宋雅怡怎么可能像她表面上那么平静?事实上她这会儿整颗心都在扑通扑通地跳动,拐过楼梯到了卧室,她脸上的笑容就怎么止都止不住。她一直觉得自己对许宣只不过是比普通朋友多了那么一点点的崇拜之意,但是前阵子在瑞丽赌盘上因为昕诺那一问,她开始正视自己的内心,才明白她那根本不是崇拜,而是欢喜,只是她一直不肯承认而已。
她也挣扎过,许宣这样的人不是她该肖想的,她是一个离过婚的人,那不堪的一段感情让她总在逃避,甚至不断给自己暗示,像许宣这样的男人又怎么可能看得上她?所以她只能装作若无其事。
她不是没有心,也知道让许宣这种木讷面瘫主动开口表白,实在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想到许宣说那些话的时候故作平静的样子,宋雅怡的嘴角就忍不住咧开,轻声笑了起来。
“哟,我说你怎么一下子人就不见了,原来在这里偷着乐呢?我说,人家说得情真意切的,你好歹也给他个话啊,你家那位可怜的许大师还在大厅里呆坐着呢,你倒好,直接跑了。”魏红一进宋雅怡的卧室就看到她在屋里偷笑,忍不住调侃起来。
“去去去,他可不是我家的。”宋雅怡的脸上明显带着笑意,红润的脸色一看就是动了春心。
魏红笑着摇头:“我看他能跟你表白还真是千年难遇,你要真觉得他合适,就要把握机会。像你这样身价几十亿,又有个翡翠女王这么大的名头,换成哪个男人压得住你?我看啊你真要抓稳了,错过了这个村,还真就没有这个店了。”
宋雅怡忍不住啐了魏红一口,看着她似笑非笑道:“你光知道说我呢,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我听说,你最近这段时间老是往南京路的玉良画舫跑,这是怎么个情况?”
魏红听了这话眼神就有些飘忽,躲躲闪闪地道:“什么个情况,我就是去那边看画展的。”
“画展?我看你是去看人的吧?”宋雅怡笑得一脸灿烂,“赵玉良是我老乡,又是我学长,人很不错,就是只有一个重病的老母亲,你要真喜欢他,我给你去牵线搭桥!”
年前宋雅怡在怀阳南镇遇到赵玉良,买下了他的夜光杯之后,给赵玉良留下了一个联系方式。赵玉良竟然真的就找到魔都来了,因为夜光杯的关系,赵玉良和他叔叔一家算是彻底决裂了,母子两人在南镇也呆不下去,索性干脆地卖掉了房子和地,直接到魔都来了。
宋雅怡对过去的那些同学还是有几分同学情谊的,见赵玉良来寻她,二话不说就将赵玉良和他母亲安排到湖山别墅那边住下,那边空气好环境也不错,适合赵伯母这样重病的人休养。之后宋雅怡又找蒋星云的师父李教授帮忙介绍,李教授知道赵玉良是绘画和木雕的好手,顿时起了爱才之心,不仅将他收为了徒弟,还帮他在南京路那边找了一家店铺开了一个画廊。
画廊开张那天,宋雅怡带着魏红去给赵玉良捧场,当时宋雅怡就察觉到魏红看赵玉良的眼神不对劲,尤其是这段时间这丫有事没事就往南京路跑,还经常瞒着她去湖山别墅照顾赵玉良的母亲,宋雅怡要是还看不出不对劲,她就是傻子。
魏红叹了口气:“我到是想,可是赵玉良未必就肯。他如今一心扑在他的事业上,恐怕根本就没有这个心思。”
宋雅怡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点了一下魏红的额头:“我说你怎么别人的事就能说的头头是道,到了你自己身上就这么畏手畏脚的?敢情你也就是光有一张嘴?你不是常说,山不来就你,你就去就山的吗?你有什么好怕的,以你的条件,难道赵玉良难道还觉得配不上他?”
魏红有些哭笑不得:“真是五十步笑百步,你说我不也是头头是道的?咱们俩半斤八两,谁也不用说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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