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问题。”
孰知看着她的诧异，对方的不屑却是更加明显。就在顾小念想着，该不会是自己的作品又要出局时，那人却是合上了面前的文件，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没什么大的问题，只不过相同的作品我们在四天前已经收到过一份了，所以顾小念小姐，你的这份作品，要怎么解释？”
“什……你说什么？”
已经收到了一份？这怎么可能！除了昨天跟叶初一起来报过名之外，她之前并没有将设计作品交过来啊……不对，等等。
四天前？也就是自己刚刚将设计交给初琪，然后被贬低的一无是处的那天？这怎么可能！
除非……
信息量来的实在是太大，不管是四天前自己的稿子出现在这里，还是此时对方的眼神，都让顾小念难以接受，整个人站在原地呆若木鸡，手脚冰凉。
心底隐隐已经有了答案，只是那个真相，让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去面对。
至于她满脸的震惊跟不可思议，看在那个胖女人的眼里，却只以为是事情被揭穿之后的羞愤，胖胖脸上的冷讽也就更加明显。
“设计界，这个圈子说大也大，可是说小，不过也就是那个范围而已。抄袭这回事儿我见得多了，可是像你这样的，原封不动地将人家的设计直接拿过来的，倒还是第一个。”
“别以为自己做了什么没人知道，做人，还是有点儿原则，脸皮不要太厚的好。”
抄袭？谁？她吗？
愣愣地看着视线中女人的嘴巴一张一合的，顾小念一直凉到了心底。
嘴一张，下意识就开口反驳。
“我没有抄袭，这个设计真的是我自己的！”
只是貌似，微弱的声音却并没有什么效果。
“没有？那这是什么？别人四天前就送来了，你现在才送过来，还说没抄袭？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眼前纸张飘落，在经历了初琪那次之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设计第二次被人一脸鄙夷不屑地仍在地上，顾小念却没有力气去捡。
放眼望去，视线所及之处，只要是看到的人几乎都在朝她指指点点。
有些认识，有些不认识。只是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在听完了负责人的话之后，看向她的目光之中，悉数都是深深的鄙夷跟嘲讽。
在那些带色的视线里，顾小念感觉自己就好像是已经被打入了万丈深渊，就算是浑身是嘴，也无法分辩的清。
白着一张脸踉跄后悔，洁白的纸张，完美的设计稿上，就多出了一个乌黑的鞋印子来。
满脑子想着要去找初琪问个清楚，跌跌撞撞地往外走，结果才刚刚踏进电梯，人就软在了地上。
觉得脸上有些痒，伸手一摸，一把的水泽。
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回去设计部，等到再次电梯停下，都没看清是几楼，顾小念就捂着脸冲了出去，找了个洗手间拼命地往自己脸上泼着冷水。
连刚刚出来时候撞到了人，都没有去理会，只一门心思地奢望着自己能够冷静下来，大脑能够恢复理智好好思考，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而彼时，在她冲出来的电梯门口，有人却是阴沉着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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