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雪看着吕夫人的一脸自信的样子越发好笑,她甚至都笑出声来,“咯咯咯”的笑声在东厢房的屋顶回荡。笑的吕夫人不自在的抬手拿帕子捂了捂嘴。
“夫人,你在说什么?这么好笑的笑话,夫人是哪里听到的?你家这么热闹,怎么也不请人写个话本子,让说书先生在人前说说呢?”沁雪的笑声戛然而止,笑不达眼底,语气更加疏离。
吕夫人有求于人,说话就避过沁雪的伶牙俐齿,她也知道,自己做的事不地道,但临来之前,他和荣安伯有一番对话。
荣安伯说:“这事凭良心说,是我们做的不对,当初你和邓小姐好的和亲姐妹一样,邓小姐还没生,你就给家成口头说下这门亲,邓小姐死后,这么多年过去,要不提,什么事都没有,偏偏府里有嘴碎的说事,让家成知道这回事。你说这不是天意是什么?”荣安伯很有些生气,吕夫人噘着嘴道:“她不是个没娘的孩子么?八字里说不定就带着个克字。我得为儿子着想。”
荣安伯道:“这下好了,沈家这个孩子,如今被人传的这样,家成哪里听不到一星半点,若雪娇气,她家用了不好的手段进的府又栓不住家成的心。家成离家出走不回来,就得解铃还需寄铃人,你亲自走一趟沈家丫头那夫家,见她一面,让她写几个字,证明他们没什么婚约,早找早了。看情况给些银子钱打发她也就是了,一个没娘的孩子,有什么可倚仗地。”
吕夫人深以为然,十几岁的孩子哄一哄,给些银子首饰什么的有什么办不成的,她要是个聪明的,也不会被王玫给发卖。“再怎么说,儿子还救过她的命。”
吕夫人心里有准备,耐着性子道:“知恩图报善莫大焉,我儿子到底还救过你一条命不是?”就这么点事,小小的人还知道拿捏,没得让人不讨喜。
沁雪不想这事还不生气,一想这事,根子就在她儿子身上,原还不知道自己怎么被黄狗差点咬死,玉簪和府里的丫鬟有联系,才知道咬她的那条大狗是若雪养的。后来若雪嫁进荣安伯府,自己才琢磨出若雪下死手是因为他们母子来安宁侯府被若雪见到。一句话若雪看上荣安伯府的世子。沁雪就说了:“世子救我,自当铭记在心,夫人不提醒,我也会想着报答他,我不是失信失义之人,只是夫人所说这件事,沁雪无能为力。”
吕夫人一看沁雪这样,脸彻底拉了下来:“沈小姐,我好心好意来看你,也就让你帮这么一个忙而已,你这么阴阳怪气的,哪像个大家闺秀的样子,先是我还想着你母亲不在了,想怜惜你一二,没想到你是这么不懂规矩的孩子,没娘的孩子到底缺了些处事之道。”
沁雪收起笑意,珍重道:“夫人休要再提我娘,我娘但凡知道她活着的时候,交了一个这样的手帕交,可定会咬了自己手指。夫人还是请回吧!顾家庙小,夫人大驾,怕折损顾家的福气。怜惜不怜惜的,也不在一个利字上说话。”
这话听着怎么不对劲,吕夫人再坐不住,被人这么当面说道,还是一个小辈,身上即可想被人抽了一鞭子一样,从梨花椅子上站起,眼里露出不屑,道:“还好,我儿子娶的是若雪,真是老天有眼,你就在这穷死一辈子吧!”
沁雪云淡风轻地,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夫人这话也许说的过早了!”
吕夫人气的手抖,转身出了东厢房。跟在身边的丫鬟婆子呼啦啦鱼贯而出没想到,她一脚跨出门,却被眼前看到的景象震在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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