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二天中午丰离醒来时,瞧着流舞一副哀怨的表情,她忍着还有些疼的脑袋移开了目光,完全当作没看见。端献听说她醒了,立刻跑了过来,刚好丰离梳洗完了正喝着醒酒汤。
“头疼吗?”端献摸了摸丰离的脑袋,温度散去了就好,她还担心丰离会因为醉酒而引发身体的其他不良反应,如今这般,她就放心了。丰离道:“还好,就是有点晕。”慢慢地喝下了一大碗滚烫的醒酒汤,这会儿的功夫,余韵也跟她说了昨天晚上因为她的醉酒而引起的大乌龙以及后续流舞被罚。
端献扫了流舞一眼,“你可要记得抄书,这可是皇上跟老祖宗亲自发的话。你要是做不到,后面再被加倍惩罚,别怪祖母没给你提醒。”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明明我八岁的时候,阿玛都经常给我喝酒了。”流舞觉得很委屈呢,她一贯遇到好的东西总要跟丰离分享的,哪里想到那么好喝的果子酒竟然有那么强的后劲,明明那么酸酸甜甜的味道很好,丰离也喜欢吃这些酸酸甜甜的东西。
实在是好心办坏事啊,端献揉了揉太阳穴,想着要怎么跟流舞说的好。“舞儿,你喜欢的,你能要的东西,并不一定就适合阿离,就像喝酒,你打小就喝着你阿玛的酒长大,就是我们草原上最烈的酒,你喝着也跟喝水似的。可是阿离从小就滴酒不沾,她现在也才八岁,你是知道的,阿离在你额娘的肚子里受了不少苦,一生下来身子就不是很好,小时候那会儿有一次高烧数日不退,更加损了身子,这么多年,我们一直在给阿离调理,这些刺激的东西万万不敢让阿离动的,你昨天也看到了,阿离喝了酒全身滚烫,人事不省。祖母没有拦着皇上跟老祖宗罚,不是祖母生你的气,只是想让舞儿你记住这个教训,往后,万万不能再随意拿一些你不知好与不好的东西给阿离,知道吗?”
流舞听着,哪里还有什么委屈,拉着丰离的手道:“阿离,对不起,我,我……”
“姐姐对我好,我知道呢,不怪姐姐,姐姐要是有什么好东西要给我,往后也能给,只是要同我说说,瞧瞧我能不能跟姐姐一块用。”丰离确实没有半点责备流舞的意思,昨晚醉酒,不过是因为这身子底子亏损得厉害,养了许多年也没能养好,这才有那么大的反应。
丰离的笑容就像冬日里的阳光,一瞬间温暖了流舞的心,流舞憨笑地点头,“嗯,阿离,以后我肯定不会再犯了。”
然后,扑进端献的怀里,流舞道:“祖母,你说的话,舞儿都记住了。今儿个是大年初一,舞儿给祖母拜年,恭祝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越活越年轻。”
“还越活越年轻,那祖母不成老妖精了。呐,这是祖母给你的压岁钱。”端献一听流舞嘴甜,立刻知道流舞所图了,捏了一把她的脸,然后拿出了早给备好的压岁钱,流舞一接过,立刻欢腾地亲了端献一口,然后眼巴巴地瞅着端献,“祖母,那阿离的呢?”
当真是什么都忘不了丰离啊,端献再掏着拿出了另一个大红包,“这是阿离的。”
丰离双手接过,笑着道谢,“谢祖母,给祖母拜年了。”
不管私下里怎么样,在旁人的面前,丰离总会给足了端献这个祖母的面子,确实这么多年来,端献对她照顾有加,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同端献承认了她的确是穿越而来的事,于端献面前显露了自己的真本事。而端献瞧着大大咧咧的,却是心细如尘,若不然,当年她也不会在一个月的时间里就怀疑她是穿来的,并假以证实。
“阿离可是醒来了?”孝庄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接着苏麻喇姑扶着她走了进来。丰离收回思绪,与端献流舞起身迎她,请了安后,端献道:“醒了,喝了些醒酒汤,没什么事儿了,让额娘担心了。”
孝庄坐下拉过丰离的手,瞧着她眼睛亮亮的,心里也放心了些,“你年纪小,你祖母说了,因你在娘胎里受了不少罪,底子弱了些,是以你若有什么不适的要早些同伺候的人说起。这秦嬷嬷最善药膳调养,回了府里,让秦嬷嬷好好给你瞧瞧,配什么药,怎么用,你都要听嬷嬷的话,把身子调养好了,知道吗?”
一晚上的功夫孝庄再次给丰离拨了一个嬷嬷,打定主意要把丰离的身子调养好了。丰离受着,心里也记着情,乖巧地答应孝庄道:“是,老祖宗,阿离知道了,阿离会听老祖宗的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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