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丰离制住康熙的手,小声地与康熙一说,康熙幽怨地看了丰离,依依不舍地收回了手,暖和的大掌放在丰离的小腹,“可觉得不适。”
尤记得当年丰离月事来时,曾痛得脸色苍白,如今康熙想起,便轻轻地问起。
“有些胀痛,不碍事儿。”丰离如实地回答,康熙一叹,“那么多的自称医术高明的人,偏偏都治不好你,着实无用。”
“额娘生我时已是高龄,幼年时又逢大病,虽是自小调养又练武强身,但毕竟伤了身子,大夫大夫,不过是治病调理而已,我这自娘胎便落下的体质,他们焉能逆天。”丰离抱着康熙的手臂,虽是大热的天,但她体质本就偏冷,屋里放了冰块,倒显得有些冷。
康熙亦是略懂医理的人,想着丰离怀孕生产的九死一生,又兼丰恒生而失聪,只怕当时的丰离完全没有心思好好静养,所以哪怕是生子,月事来时,依然还会痛。
想到这里,康熙抱得丰离更紧了些,丰离纵然从不曾与他说过当年自己是如何在险境逢生,但从他查出的细微可觊,丰离当年能够活着,已是万幸。
“周扬纵是居心不良,可他还是救了你,就因为如此,这么多年,我才留他一命。”康熙终究开口提及了这么一个人,丰离有些一顿,回头看了康熙,康熙的眼中闪过冷意,“日后,但凡他收了心思,以他的才能,我且留他一用,若是他执迷不悟……”
未尽之言,却是道明了康熙对周扬的容忍已经到了极致。而于丰离而言,周扬只是一个陌生人,七年前的相救,逼迫,时至如今丰家人拼死救了他,便算是两清了。
“周培公周大人,确是难得的好官。”丰离只是想着了周扬的父亲周培公,若因为周扬对她的情而让这位清廉一生,为天下百姓所称赞的好官背上骂名,她实不忍。
“培公是培公,周扬是周扬!”康熙显然将这两个父子分得很清楚,丰离深感松了一口气儿,康熙摸了摸她的脸颊,“我又不是那等公私不分的人,培公乃国之栋梁也,朕不会让他蒙羞。”
这样的康熙,才是那具有帝王胸襟,海纳百川的康熙大帝。
“皇上如此不愧为帝王胸怀,善待忠臣,不负天下,不负臣。”丰离真心实意地夸奖了康熙,整个人显得神采飞扬,哪怕烛火微弱,康熙却能看到她那闪若星辰的眼眸。
“我听过称赞无数,却是第一回听阿离夸奖我,亦是十分欢喜。但周扬,阿离,不要靠近他。”康熙真心实意地接受丰离的夸奖,但最后一句,更是*裸地表明了他对周扬的在意。丰离莫名,康熙对周扬似科有所忌惮,但她明明与周扬并无过多交集。
周扬是重生的,而康熙,曾经被那历经过一世的康熙附身,那么,这个康熙,是不是也具有与周扬同样的记忆,那一世,她与周扬是有感情的,所以,康熙才会对周扬如此忌讳。
再三的推测,却只有这个解释最为合理,但是,丰离依然想印证一番。“周扬不过是区区臣子,听皇上之意,亦多有才干,我居内宫,他于前朝,本就不会有所交集,皇上又何必特意叮嘱。”
被丰离这么一提醒,康熙才想到自己似乎做了一件很蠢的事儿,丰离回了宫,根本没有跟周扬见面的机会,周扬倒是想见丰离,可禁宫守卫森严,是他想见就能见的吗?
“除非,皇上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丰离眉波流转,看着康熙戳心窝的问。
康熙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但是,他要怎么说,他曾见过丰离与周扬亲密的样子,甚至,还看到丰离穿着大红的喜服嫁于周扬的场景。这般玄幻之事,若非他亲身经历,他是不会信的。
“皇上不回答而沉思,是在想着用什么借口回来我的问题吗?”丰离并没有给康熙细想的机会,继续追问。“旁的男人,皇上从来不曾说过,让我不要靠近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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