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人一条街,更不消说,一屋子的女人。实在拿不准丰离打的什么主意。当然免不了的有人旁敲侧击,瞧着可能问出个什么来,这首当其冲的人。自是惠妃。
惠妃无宠多年,纵是丰离未曾入宫之前。康熙也不太往她宫里去了,只丰离入宫之后,康熙更不曾往其他人那儿去了罢了,惠妃妒啊怒的,其实都不直冲着丰离。只是她与康熙岁数将近,丰离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当年她还动过心思让儿子娶了丰离,不料丰离竟成了康熙的女人,还是康熙心上的女人。
也幸得丰离几乎不摆皇贵妃的款儿,若非如此,她可要尴尬死,但今天那么突然的被丰离叫了来,惠妃心中并没有多少情愿,可谁让丰离是皇贵妃,是副后呢,虽她不曾掌管后宫,但就算丰离没有实权,想想前些年不有实权的丰离还是把内务府剥了三层皮,更连太后都给干掉了,惠妃还是觉得,丰离不过头一回摆了皇贵妃的架子,她还是来吧!
可来了就来了,也是要探探消息吧。惠妃端起茶喝了一口,对上懿贵妃,其实她们的年纪相差不多,可每每一见着懿贵妃,对着那张保养得体的脸,惠妃总是一忍再忍的别让自己泼她一脸水。
“惠妃问得奇怪,我这前脚刚到,惠妃后脚就来了,皇贵妃传召的原由,我还没见着皇贵妃,这问可还没来得及问呢!”懿贵妃风轻云淡地回了话,惠妃挑眉,这么多年过去了,懿贵妃怎么还是那么可恶呢。
“懿贵妃这是巴上皇贵妃了,看不起我们姐妹几个了?”惠妃出口,怎么那么幽怨呢。懿贵妃笑道:“哪里,不过是恰巧入了皇贵妃的眼。”
自动听了前半段,后半段无视之。对于与丰离的合作,懿贵妃一直觉得那是自己很有先见之明做的事儿,当然也不会避讳不谈。惠妃这么酸溜溜的口气儿,可不是见得她佟佳氏这些日子得了好处,妒忌了。
“你……”惠妃真想骂一句无耻,十几年前装病争宠截皇上时这人无耻,十几年过后,此人脸皮厚的搭上丰离,狐假虎威,同样无耻之极。
“皇贵妃!”万幸惠妃没把这话骂出来,屏风后面人影愰动,丰离自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惠妃一惊,所有人都连忙站起,理正衣冠,行礼道:“皇贵妃万福。”
“平身,坐吧!”丰离坐在罗汉榻前,抬手让她们都坐下,“谢皇贵妃!”
瞧着丰离一身紫色的旗袍,头上插了支淡紫色的步摇,简单的装束,却精致得让人移不开眼睛,早便知晓丰离长得极美的,可丰离如今已近三十的年纪,却宛如十八,不自觉间,有人抚过了自己的脸庞。
“皇贵妃传召臣妾等前来,不知有何事呢?惠妃适才可是甚是好奇地问了,引得臣妾也想皇贵妃可是有何要事吩咐。”懿贵妃跟丰离熟了,对丰离的性子也算有所了解,该说不该说的话,她这心里头有数,这会儿一会儿便打破了屋里的宁静。
对于丰离传召的原由,懿贵妃其实心里早有数,不过是想着给丰离开个场,那接下来,丰离要怎么说的,当然就由丰离来决定。
果然她的话音刚落,便收到丰离赞赏的目光,懿贵妃轻轻地一笑,对于惠妃那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的目光,无视之。她们俩的仇结的不是一两天了,再添一笔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只是捉了几个在上清宫外鬼鬼祟祟的人,便想问问诸位是谁的人!”丰离的口气很是柔和,似乎当真说的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可待着颜清带人把人押上来的时候,看到倒在地上,一身伤痕的人时,直让她们倒抽了一口冷气儿。
“这,这……”荣妃掩着帕子,对于丰离这样直接而粗暴的手法,虽然时隔多年,每见一回,还是让十分的心惊。
“皇贵妃这是何意,臣妾的贴身宫女与太监,如何犯着皇贵妃了,要让皇贵妃下这般狠的手!”一个明艳的女子一脸义愤填膺。
“荟贵人,看来,上次给你的教训没让你记住,臣妾,你能称臣妾?”丰离挑着眉头地问,博而济吉特明月,如今的荟贵人,一听丰离这么一问,脸色煞白,连忙福身告罪,“奴婢,奴婢知罪!”
“无须急着告罪,这四个,是荟贵人身边的人?”丰离并不受荟贵人的告罪,反而转到先前的话题,荟贵人一幅摇摇欲坠的模样,欲言又止丰离不悦地皱起眉,“荟贵人若是不能好好地说话的,那自哪儿来回哪儿去,倒是这四个,按罪论处。”
“不,奴婢,奴婢并非不能好好说话。不知,不知奴婢的贴身宫女和太监所犯何罪?”荟贵人可是听出了丰离话中的警告,她想要扮柔弱,那也得旁人吃她这一套才行,况且,她还是丰离的堂姐,论岁数可比丰离大,扮着小白花的模样,当真让人倒尽胃口。
丰离冷笑一声,“荟贵人正该如此好好说话。至于你身边的人,荟贵人不知他们所犯之罪?”
“奴婢不知!”装糊涂,扮傻可是后宫女人必备的技俩,荟贵人旁的没学着,这点还是学了十成十的。
“如此我便给你一个机会,好好地问问你的人,他们犯了什么罪,需我如此对待!”装糊涂扮傻啊,行啊,她这会儿有的是时间,陪她好好耍耍又有什么关系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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