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在榻,丰恒与孔氏,长宁与罗原,永安,永安却是寻不到,也罢,不是都说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吗。“我这一走,你们喜欢江南,就回江南去吧。我答应过你们的阿玛,留一半的骨灰陪着他,另一半,你们若是回了江南,就洒在丰园里吧。”
“额娘。”自知丰离是在交代身后之事,不管是丰恒还是长宁,往日平静无波的面容,都露出了深痛的悲意。丰离轻笑道:“别难过,没什么好难过的知道吗?往后你们兄妹要相互扶持,安儿,石宏此人野心太大,也算是个能人,往后若是安儿对他死了心,你们要帮她一把。”
长宁捉住丰离的手,“额娘,你会没事儿的。”
丰离抚过长宁的脸,“傻瓜。没什么好难过的,你有阿原,以后,你们要好好地过日子。”
“你们若当真注意命中无子,永远不要想着把阿恒推出去,阿恒最像我,你莫要伤了他的心。”丰离与孔氏叮嘱,孔氏哽咽地答应着。丰离喘息着,“把那幅画,那幅画拿过来。”
颜虹拿了画来,交到丰离的手中,丰离轻轻打开了,“这幅画,是你们阿玛所画的,就把这画连同我的骨灰,放到你阿玛的棺中吧。这是他为我亲手画的画儿,亦是我所珍爱的。”
交代了这一句,丰离慢慢地没了呼吸,长宁与丰恒悲痛地唤道:“额娘。”
那急行而来的雍正帝,冲了进来,而丰离松开了手,手中的画儿打开了,只看到那一裘红衣的人儿在雪中梅中,翩翩起舞,直击人的心弦。
雍正四年十二月,康熙帝第三任皇后逝于上清宫……
“醒了醒了,阿离醒了,阿离醒了!”似乎睡了很久,做了好长好长的梦,耳畔间传来那熟悉而关切的声音,摸了摸脑袋,轻声地问道:“我怎么了?”
“怎么了,你劳累过度,一睡就睡了一个月,可是把我们都吓死了。”豪华无度的病房,拥挤了一大群的人,其中一个轻佻地张口,只是神情间亦流露着关切。
躺在病床上的丰离这会儿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有些还没消化刚刚听到的话,一人敲了一记她的脑袋,丰离更觉得恍惚,原那些在她的脑海中飘浮的记忆,随这一敲,竟似是消失了。
“三哥!”丰离抬头看了敲她脑袋的人一唤,再次挨了一记,“敲这两下的,头还痛吗?”
丰离总觉得自己似乎忘了很重要的事儿,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冲着丰落臣摇了摇头。
“病人醒了吗?”这一会儿,一阵敲门声响起,众人的注意力被这动听的声音给吸引了,齐齐地看向门口,丰离揉了揉脑袋,那人已经走了进来,越过众人,站在丰离的面前,微笑着道:“阿离,很高兴你醒过来了,我一直都在等着你。”
莫名奇妙的一句话,让丰离抬起了头,不甚确定地看了前面这个长相俊美,虽然穿着白衣大褂,戴着眼镜,却依然难气势的人,怎么说呢,有些熟悉感,可是,但凡她见过的人,她断没有记不住的道理,可眼前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很熟悉,却没有见过面的记忆。
“金医生是糊涂了吧!”风落臣挤到了这医生跟丰离的中间,隔绝了这人与丰离的对视。“阿离醒了,我们办一下出院手术,赶紧带阿离回家吧。我早跟你们说过,阿离的身体没问题,睡一段时间就好,你们还偏偏要送阿离走这一趟医院。”
“阿离!”那医生并不理会风落臣的推辞或是阻拦,抿着唇唤了丰离。这样的叫唤动作,真是越听越熟悉啊,到底是在哪里听到过呢。
不过,有丰落臣在,哪怕丰离已经被拉着离开了医院,那医生也再没有靠近丰离的机会。不过,有什么关系呢,只要阿离平安无事儿,这一辈子,他会兑现他曾经许下的承诺,只有丰离一人,一辈子,只为她丰离一人而活。他,爱新觉罗?玄烨,这一辈子从一开始,就不会再伤害丰离,往后生生世世亦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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