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的记忆还停留在指点江山时,那个患有严重直男癌又霸权主义晚期的许老爷子身上。
却不知道,小魂淡出现伊始,便治好了老头崎岖了大半辈子的重男轻女。
附上小执墨,也矫正了他的价值观。
牵着孙女在乌漆流油的大排档一条街毫无形象吃烧烤,一把年纪学摄影给俩小孩拍下最美瞬间,咧着嘴献宝似的送上街边三块钱的“奢华版”大糖画……
画上有夕阳,拥抱的酸酸甜甜,以及促狭的他。
闷闷的笑声中气十足,豪爽地露出常年吸烟后一排整齐微黄的牙齿,有岁月磨砺的味道……
谈笑间,仿佛还在昨日。
………
三个小时超速飙到,他们仍旧没能赶上见许老爷子最后一面。
B市的秋天雨蒙蒙淅沥沥,枯黄的梧桐叶宛如断翅的蝴蝶卷在风中,无依托地飘荡着……坠然落地。
整齐停在医院门口的黑色奔驰车队金属感冰凉,素黑素白的至亲挚友分列两旁。
站在玻璃推门旁的小姑娘一手挽着小男孩儿的胳膊,另一只手抚摸盆栽铁树绿绿的刺尖。
适应了沉默,她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急促的脚步声同金属轮滚在瓷砖地面的声音响起时,她正好朝后退步,仓皇间踩在了一根折掉的枯枝上。
“嘎吱”。
床单是白色,枕头是白色,盖在人身上的那块布也是白色。
洋洋洒洒一片白色。
温情和许时推着单人手术床走到女儿身旁时,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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